对于曹洪的斥责,夏侯充当然不服,他反驳道:“叔父你这几年敛财无数,说是富可敌国也没有错,如此巧取豪夺、搜刮民脂民膏,还敢说没有罪吗?陛下治你的罪,不正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吗?”
“呀呀呸!”曹洪大怒,一脚踢翻了帐里一张矮几,怒目圆睁,一手抓~住夏侯充的衣领,大骂道:“放屁,放你ma的狗屁!”
夏侯充的亲兵见自家将军被捉住,“锵锵锵”地抽~出腰刀,就要扑上来和曹洪厮杀。董访见机不妙,连忙上前劝解两人,一边将两人拉开,一边说:“两位息怒,息怒,都是自家人,不要动气,不要动气,有话好好说……”
曹洪哼了一声,放开捉住夏侯充衣领的手,夏侯充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领,挥挥手,对亲兵说:“没事,你们退下吧。”
“可是,将军……”几名亲兵有点担忧地道。
“没事的,这是乐城候,不会对本将怎么样的,你们先出去吧,我们有点事谈一谈。”夏侯充考虑到三人的谈话涉及到皇帝和皇家之事,而且多有大不敬之言,这种话还是少点人听到为好,于是,下令亲兵们都退出帐外,至于安全问题,他却不是很担心。
刚才董访说得也没错,其实大家都是自家人,夏侯家和曹家亲如一家,曹洪也是看着自己长大的叔父,他刚才虽然暴怒,但是想也不会对自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况且,帅帐在自己的大军包围之中,他们就算害了自己,在千军万马中又怎么能逃得出去?
等亲兵都退出去之后,曹洪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说什么巧取豪夺,搜刮民脂民膏不过是曹丕小儿想谋取老夫这亿万身家以充军资,故意捏造出来的罪名而已。
老夫这些财货全部都是合法经营所得,每一文钱都来的清清白白,何来搜刮民脂民膏一说?老夫敢对天发誓,从来没有做过巧取豪夺之事,难道你们就看不得别人富起来吗?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这些人根本就是在无端的仇富。曹丕无故加罪于老夫,除了想谋取老夫的身家外,还有一个原因是想找借口报复当年的事情。但是你们又知不知道,当年老夫不借钱给他不过是不想卷入争嫡的纷争中去而已,你真当老夫是那么吝惜之人吗?
他今天可以无所顾忌地加罪于我,明天,照样可以无故治你们的罪。你等着好了,就算你今天为他立再多的功劳,等到他不需要你的时候,你就是下一只走狗和良弓。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事情肯定也会发生在你身上,你走着瞧好了。”
“某不相信陛下是那样的人,某和陛下自小就认识,情如手足,陛下怎么可能这样对某。叔父你何必在此挑拨离间。”
“哼哼,挑拨离间?情如手足?你怎么不看看你那位好陛下怎么对待他的亲兄弟的?植儿是什么下场你又不是不知道。对待亲兄弟尚且如此,你这种外姓人又会如何?”
夏侯充一时无语,曹洪说的的确是无法反驳的事实,曹丕上台后,对他的兄弟也即曾经的竞争对手多有迫害,尤其是曹植,要不是有点急智,走七步就作出那首流传千古的《七步诗》,令他羞愧难当的话,早就遭到他的杀害了。
即使是那样,曹植最后也被贬到鸟不拉~屎的地方,最后抑郁而死。可以说,曹丕对他的亲生兄弟都很不好,那么,像夏侯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