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苞那么大胆的言论,素利吓了一跳,道:“张将军,这行得通吗?要知道,各部族历来都是他们自己人负责保护部族的安全,要是让其他部族的人进入他们部族,他们能相处得来吗?而其他部族的人又会不会尽心尽力地保护他们的安全呢?”
“这......”张苞给他一说,有点老羞成怒了,他道:“行不行得通你就不要管了,反正你照做就行了。
这下素利说不出话来了,官大一级压死人啊,不管张苞说的有理没理,他的想法靠不靠谱,他身为北路军总指挥,对鲜卑骑兵下达了作战命令,那么素利就要去执行,否则就是抗命。
素利不是没想过抗命或者阳奉阴违,可是,仔细一想,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现在自己的部族依附汉朝,正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处境,如果这个时候弄出什么幺蛾子来,不是给借口人家收拾自己吗?
说不定人家正在想法子彻底解决自己这些“祸患”呢,不过因为师出无名,所以一直没动手而已。汉人最是多花花肠子了,说不定张苞是故意说这话,其实暗地里设了陷阱等着自己去钻呢。
素利越想越觉得是这样,越想越害怕,暗暗决定,一定要按照张苞说的去做,不要让人抓到把柄整治自己。即使这样做很可能会给河套各部族带来巨大的灾难,但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那些部族死再多的人,都和他没关,只要死的不是他自己部族的人就行了,其他的事,他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即使是张苞说的什么保甲安民措施,其实也不用他去考虑,因为那些东西自然有朝廷派来的民政官员负责去做。
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去杀戮,去征服,将一切不肯匍匐在大汉朝脚下的人消灭掉,将一切不稳定因素清除掉。为此,他可能要背上屠夫的骂名,背上草原叛徒的恶名,可是,为了自己部族的安危,为了鲜卑人的生死存亡,他不得不这样做。
这次宴会后没过几天,素利就灰溜溜地带着手下那两万来鲜卑残兵败将,出发奔赴河套地区执行张苞的扫荡任务了。本来在长安城下还有几千鲜卑骑兵负责“堵城门”的,另外还有几千人马在那座无名小山下看管正在改编中的俘虏,这两拨人加起来有上万人马。
不过素利没敢提将这些人要回来,现在这两拨鲜卑人直接听命于张苞,相当于被张苞不声不响地吞并掉了。同样,他也不敢再提和姜维竞争的事情,经过张苞的一番敲打后,他决定,以后还是夹着尾巴做人算了,再闹下去恐怕会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