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功法将白光送入定神珠,珠子原本莹白,白光入内与定神珠同化,融到一起不分彼此,通过白光张怕发现珠子内部广阔无边际,一片片洁白云朵飘摇,一阵阵和风轻送,隐约有花的香气,只是上无天下无地,周遭全是白云和风。
再吟诵定神诀,定神珠慢慢升空,一道柔和白光从内向外荡漾四散,让人感觉如沐春风舒坦无比,在这片波纹中,定神珠缓缓飞到张怕额头,轻轻贴上去,慢慢融进皮肤消失不见。
发生这样事情,不空也很吃惊,欣喜道:“施主与我佛大是有缘,不如跟我去当和尚,管生管死管吃管住。”
无意间融合定神珠,张怕开心道:“这东西打架很厉害吧,怎么用?”
不空的喜悦马上消失,皱眉道:“有帮助不是帮你打架,施主还是与我佛无缘,唉。”
六人在篷屋里又说会儿话,却听到真如掌门在外面叫门,张怕忙出去接请入内,真如知道篷屋内还有别人,拒绝道:“跟我去外面走走。”
二人离开术士驻营区,来到无边沙场。风吹尘起,夕阳斜映,惶惶边疆仿佛铁甲雄骑干戈方歇,无处不显得凄凉悲壮。
真如负手前行,张怕退半步跟在其后,二人俱是眉锁目凝,没有说话。一直走到沙场当中站定,真如突然问道:“你是不是不想回山?”
没想到掌门问的如此直接,张怕一时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真如又道:“现在修为比我高,不用如此恭谨。”说完负手南望,不知道想些什么。
该来的迟早要来,张怕道:“弟子屡次犯错,给天雷山带来无妄之灾,无颜回山。”
真如低低恩了一声,默想半天道:“回吧。”转身走回营地。张怕猜不出掌门在想什么,便沉默跟他再走回来。
一来一去近十里路,二人共说四句话,其余时间都在各想心事。回到营地,张怕长揖拜别,真如面无表情回到自己篷屋。
屋内坐着铁冠三人,见真如回来问道:“说了没?”
真如摇头:“没有。”真天急道:“应该说的,师兄怎么不说?”
铁冠又问:“那问了没有?”
“问了,他不回山。”真如有些失望。
铁冠沉思道:“由不得他做主,为了天雷山命运,为了光大门派,少不得要委屈他,明天我与出云紧跟左右,只等灭除妖兽便带他回山,你与真天监视张天放等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想要做,天色却不管人心所想,时辰到来尽管黑去,然后又敛黑夜迎白昼,太阳当空照。当太阳升到最高点的时候,十几万术士各执法器主动向妖兽发起进攻,张怕冲在队伍的最前方,左右跟着铁冠、出云二人。
奇怪的是,术士奔袭两百里竟然没见到一只妖兽,要知道进攻面宽达千里,怎么可能看不到妖兽?
继续进攻,一直攻到离城附近,与东、西两面修士队伍会合,也没见到妖兽。东西两面近二十万修士同样没有发现妖兽行踪。
修士们反应过来,大喊道:“去南面防线!”
妖兽对危险有天然感知,当它们觉察到危险时,竟万兽同心集结一起,杀向南面防线。此刻南面十个驻地的近十万修士被百万妖兽围困,战况激烈伤亡惨重。
进攻不比防御,防御还可依赖阵法,进攻只能凭自身实力与对方拼命,许多低阶修士便丧身在滚滚妖兽洪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