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祖接着说:“他要找的人应该不只是我一个,还应该去找山神,如果你知道有别的活着的化神高手,他应该也会去找。二鬼祖就是我,他心中所想,我能猜个大概,我们一样的成长经历,一样的想法,一样的骄傲,一样的不认输,如果没有猜错,他要做的事情是……”说到这突然停住,问道:“你猜,是什么?”
张怕想想说道:“他想杀神使。”
“哈哈,哈哈。”鬼祖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缓口气继续说道:“你说对了,他要杀神使,那个疯子想杀神使。”
是啊,不为杀神使何必辛苦折腾万年,只折腾出这么一个怪物?不为杀神使,何必将万鬼之地的所有鬼魂吞噬成空,并吞噬绿洲及一整个魔门?不为杀神使,又何必费事来救鬼祖,而一遇见五个想要拼命的和尚就不战而退?黑怪此行的唯一目标,杀神使。
黑怪有着强大力量,是通过鬼炼大法炼出来的强大怪物,无论如何,杀掉五个和尚并不会很难,只为了保存实力,便不战而退。他若是想救鬼祖,如何会不打一架就跑?
张怕想明白这些事情,听着鬼祖在心底响起的笑声,突然又替他感到悲哀,被人遗忘很痛苦,更痛苦的是被人遗忘了,偏有人搞些动作,让他以为还有人在乎他,而事实是那个人从没有在乎他,只是想利用他当一切真相明白袒露眼前的时候,你说是该高兴,还是悲哀?
鬼祖笑了会儿说道:“你说,即便我获救了出去了,该不该帮他杀神使?”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谁知道呢?谁能知道?张怕没回答这个问题,拿着方才那瓶灵酒问道:“还喝么?”“喝为什么不喝?酒星在天,酒泉在地,狂傲一生,当是烈酒为朋,枯剑为友,世间万般,皆是酒后酣梦。”鬼祖大声说道。
张怕认识鬼祖这么长时间,他一个人呆了那么久,从没听他说过一次这样的话,那些话听着就很孤单,一生除却旧梦和杀戮,别的都无。
将灵酒再倒满酒坛,引酒过去,不多时坛尽酒干,鬼祖说道:“好酒,只是太甜,得把你加进去的那些作料都剔出去才能喝出味道,可惜了好酒。”
张怕此次进来就是担心鬼祖会因为黑怪救他而乱搞动作,从而破坏谷内平衡,现在见他张狂状态,知道不开心,倒是不好意思说起这些。何况又问明白黑怪目的,觉得别的事情都可以放下,于是说道:“再喝些,我就要出去了,黑怪出世,我的法袍被他毁去,要回山再搞一件,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总要处理,日后再来陪你。”
鬼祖说好,又道:“你是怕我提前跑出去吧,哈哈。”
张怕是有这个担心,但此时不是说这个的好时候,所以换话题问道:“那个神阵总引,你看的怎么样了?”鬼祖道:“看明白一些,不过最近没看。”
张怕笑道:“多看看,打发时间。”又送过去一坛灵酒,待鬼祖喝尽,收起酒坛和酒瓶退身出来。
海灵一见到他就追问道:“问出什么没有?”张怕笑道:“问出坏蛋是谁了,还要出去接着打。”海灵捏紧小拳头,重重点头道:“坏蛋就该打。”
时间紧急,不能再陪海灵玩耍,只在往外走的途中陪他在船上呆足十天,说说笑笑玩玩闹闹,很快十天过去,大船来到外出小门前,张怕和海灵道别后走进小门。
他本想把神阵总引给海灵看,但是关心则乱,他担心出事情,还是压制住冲动没有这么做。总引是神阵入门法阵,海灵是神阵内天生的神物,谁能知道二者之间到底有没有关联?张怕不敢冒险。
抬步走出炼神殿,殿外还是五个人,白老鼠和冰人一人坐在塔的一边不说话,大壮汉坐在老远处也不说话。倒是火人朝他问了句话:“塔里有什么?”
一句话问住张怕,有什么?除了鬼祖和海灵,里面啥玩意都没有,张怕回道:“有两个人。”火人点点头,接着问出他关心的事情:“你如何能自由进出高塔?如何能自由进出雾谷?”
张怕一听就明白了,这又是一个呆不住的人,觉得谷里无聊,想出去转转,可是老大,也不看看您那副尊容,一身是火,这若是出去了,还不吓死千百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