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下修士终于知道火焰厉害,白胡子老头大喊道:“前辈饶命!我们是胡家子弟,寻仇人触忌前辈,还请前辈宽宏大量放过我们,胡家子弟定铭感于内,日后若有差遣必尽全力。”却听张怕淡淡语气说话:“在里面老实呆着别乱动,说不定过几天放你们走。”而后一道禁制裹住烈火焚情阵,隔绝内外世界。
宋云翳出篷屋,见状问道:“囚着他们做什么?”张怕挠挠头:“他们和我又没仇,没必要杀那么多人。”云翳向来以他马首是瞻,换话题说道:“大蚕吐丝了。”“啊?去看看。”二人进入篷屋。
篷屋角落的兽皮上卧着肥蚕,摇头晃脑吐出白丝,不过看上去并不像结茧。林叔教他炼旗给他灵蚕丝的时候介绍过,蚕吐丝结茧后会变成蛾或蝶破茧而出,不过需要五龄后,长成熟蚕才能结茧,难道眼前的肥家伙已经五龄了?不对,这么肥大才五龄?也不知道结茧后飞出的是蛾子还是蝴蝶。
他在那胡思乱想,大肥家伙略微吐些丝,然后卧在上面不动。张怕明白过来,原来是要蜕皮。蚕龄以蜕皮计算,蜕一次算一龄。寻常家蚕蜕皮五次成熟,这白胖妖兽起码也得蜕五十次才能长这么大。它蜕它的皮,张怕跟宋云翳说话:“没事,蜕皮呢,呆个几天就没事了。”“几天?”云翳问他。张怕回话:“不知道,一般需要一两天,谁知道这家伙呢。”
转头看见猴子双手捧颗灵气丹贼精八脑的四处踅摸,难怪大蚕要蜕皮,问云翳:“你给蚕吃了几颗灵气丹?”宋云翳说:“原本是一颗,可那家伙太可爱了,白白胖胖乱滚,吃了还要,我想着应该没事,就又给它,一共吃了八颗。”
大蚕无事,张怕出篷屋摆桌子拿出灵酒灵菜,打算来个小酌怡情。
如何为林森报仇,是他一直没停止思考的问题。胡正是结丹期顶阶修为,自己是结丹高阶;胡正是一家之主,手下万千,身后还有讳莫如深的雄厚势力,而自己势单力薄,还要顾忌宋云翳安全;怎么想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张怕却不敢再等下去,再不动手的话,万一自己不能进阶,要么胡正老死,无法报仇;要么胡正修成元婴高手,报仇更加无望,只能真的等他老死,所以思前想后决定提前动手,倚仗大五行幻阵为林森报仇。
大五行幻阵给他地利之便,暗中偷袭带有天时,至于人和,你不就是人多么?我先杀几个造造声势,然后布阵抓人,抓你个百八十的结丹高手,就不信胡正不出面?到时候偷袭也好,逼迫也好,总之那时杀死他,要比独自一人挑上山门好的多。
张怕呷口酒,看看周围隐藏着的阵旗,现在唯一变数是对方的元婴高手,若是太厉害,五行阵抵挡不住,那么拼着两万五千枚精品阵旗不要,也得留下他们性命。他考虑的很清楚,最差的结局无非就是拼掉五行阵夹尾巴逃跑,反正他们又不会地行术。
坐到傍晚,山丘上空又飞来几十人,筑基修士与结丹修士一半一半,内里有两名结丹高阶修士一名结丹顶阶修士。先前困住的胡家修士被阵法遮挡,他们没能发现。
结丹顶阶修士见到篷屋,又见到独自喝酒的张怕,面沉似水,抬手一道风刃划出,张怕抬目冷观,左手护腕上的金晶盾突然变大挡住风刃,随即缩小回到护腕上。张怕低头看看金晶盾,一点划痕都没有,果然是好东西,又看向结丹顶阶修士冷语道:“我喝酒,你胡家也要管?”顶阶修士面无表情道:“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可是这等灵气只拿来入酒入菜,未免有些浪费。”张怕眨巴下眼睛,见到个熟悉身影,正是那天在承山脚遇到的大眼睛少年结丹修士,举杯冲他一笑:“喝点儿?”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