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睿呆了一呆,但还是立刻一把接住飞过来的枕巾,正要塞到熊天明的嘴里。
熊天明被他刚才疾风骤雨般的打击打懵了。
虽然熊天明今年才刚刚四十,但个头不小骨架颇大,再加上多年的财大气粗,惯居高位,所以看起来很有一股威严。像他这样的人,在社会上倘若与人有纠纷,别人一般还真不敢轻惹。
可实际上随着经济条件越来越好,生活水平也越来越高,他虽然不能说是夜夜笙歌,但酒色早已掏空了他的大半个身子。最近几年健身运动风生水起,可像他这样打拼的企业家也不过就是难得娱乐一下而已。
茅山术他倒是坚持修炼十余年了,可惜一方面因为如今灵气稀薄,修真不易。另一方面他又急于求成,所以他稍微试过了一下之后,就把全部的精力放在了降头术上。
降头术虽然阴毒,但在茅山术中不过是旁门小术,修炼者大多都是还未进入先天的修炼者。因为他们无法吸收、调动甚至敏锐的觉察到天地灵气的存在,因此虽然阴毒但针对对象也只是普通人或者未进入先天的初级修真。
此外修炼降头术对于本身体质的增强效果极其有限,反而有许多降头术需要付出健康甚至寿元为代价。但在灵气越来越虚弱的今天,有些人为了强大倒也顾不了这么多。他们也根本不去考虑那些太过长远的事情,因为那实在太过缥缈,几乎毫无希望。
因此只要不中熊天明的暗算,两人面对面的交锋他根本就不是杨睿的对手。
当然熊天明之所以在杨睿那么嚣张,一是之前廖学东意志太软,几乎没花什功夫就屈服了。使得他对于连心油的功效过高估计了。如果他有耐心再等上一天,或者再等几个小时再和杨睿摊牌,杨睿就根本无法抵抗住刘安的控制。可惜廖学东的车祸让他焦灼不安,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二是他看到杨睿的意志虽然比廖学东强地多。但似乎依然无法抵抗住刘安的控制。尽管刘安有些吃力,但毕竟还是控制下来了。而且既然已经摊牌,那就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三是他手中握有一支六四手枪,可以预防万一。尽管不到最后时候。他不想动作用。他可不像亲手粘上鲜血。而且杀人,他还没有做好承担因此而带来的后患的准备。
四是他仔细调查和研究过杨睿。认为他是一个自负而又自卑同时又极度自私地人。总之他是一个以自身利益为唯一中心地人。这样地人。他认为应该都是畏惧死亡地。断然不会因为唐家地关系而铤而走险。
五则是杨睿委曲求全、逆来顺受地表现让他逐渐放松了警惕。
没想到杨睿忽然出手。措手不及之下毫无准备地他不但被打倒。而且枪也丢了。不过最让他没有想到地是他地女人、一向乖巧、唯他命是从地刘安竟然出卖了他?他双手撑地。想要爬起来。可是他忘了他地右手掌骨已经被杨睿踩断了。稍一用力。发出“啊”地一声痛呼。身体才翘起了一点重新又趴在了地上。
杨睿抬起右腿“啪、啪”连续两下狠狠地踩在了他地左手上。只是比不上之前那一脚含愤而出地气势和效果。虽然熊天明惨叫地比天响。但他地左手却没有被踩断。不过光是疼痛欲裂地感觉就已经让养尊处优多年地熊天明已经有些无法忍受了。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惨叫之下。他一时也放弃了再次挣扎。杨睿立刻将那条枕巾塞进了他地嘴巴里。然后伸出左手抓着他地左手反拧过来。使劲地往上一提。
“唔”
熊天明再次发出惨叫,只是这次叫不出声了。只是猛烈挣扎。尤其是他地两条腿使劲地乱蹬。
杨睿眼看制他不住,就将右膝盖顶在了他的背上而后将几乎全身的体重压了上去。右手又在他受伤的右手上狠砸了一拳“老实点!”。
“呜呜呜”熊天明惨叫的更厉害了,剧烈的疼痛使得他的眼泪哗哗的向外流。可他也知道挣扎毫无用处,只会遭到更严厉的打击。因此两条腿倒是老实下来。只是嘴巴不停的“呜呜呜”,不知道他是在继续惨叫,还是想要说话求饶。
杨睿这时候才转过头警惕地盯着慢慢地向他走来的刘安,他疑惑的同时又很担心这个女人会耍什么花样,于是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他不是人,他也从来没有一天真正把我当成他的女人看待。帮你也是帮我自己。”说着她缓缓地走到了杨睿身前,露出了一个很苦涩的笑容。
民间传说有人笑比哭还难看。这大概就是吧?她的笑容里充满了苦涩和艰辛,还有一种决绝的味道。以至于杨睿甚至放松了警惕,没有对她地右手一直背在背后感到警惕。
“你能把他的头抬起来吗?我想和他说几句话。”刘安话语中完全没有往日的娇媚和那股让人腻的全身起鸡皮的嗲劲,反而带着一股说不出的冷漠还有萧瑟。
杨睿心里感觉隐隐有些不对,但不知道是服用了连心油的缘故,还是被她的凄美表情感动了,没有任何的反驳。直接就伸出右手抓住熊天明地脖子抬起了一些。
刘安蹲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她太紧张地缘故,她左脚赤着,右脚还穿着拖鞋,以至于蹲起来似乎有些困难。
这让杨睿又放松了些警惕。
刘安伸出左手勾住了熊天明的下巴,皱着眉对杨睿说道:“你抓着他地头发上往上拽好吗?”
杨睿看到她蹲着实在有些困难,更难堪的是她蹲下来的时候,白色t血自然的往上一拉,白生生的大腿又多露出了一大截。
杨睿可不想看到她露出大腿根部来。因此没有多想。松开掐着熊天明脖子的右手,然后抓着他那不长的头发使劲向后一拉。
“呜”熊天明又发出了一声痛呼。
顺着他地拉力。刘安原本勾着他下巴的左手用力往上一推。顿时熊天明的头用一种极不舒服的姿势几乎后仰到了极点,露出了他那不长但蛮粗的脖子,和那高高地喉结。
熊天明此时不能说话,但是却陷入了极度恐惧中,他不敢挣扎。因为害怕遭来更狠的毒打。一对原本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动的全是无尽的哀求。
“熊天明,我漂亮吧?”刘安先是露出了一个娇媚的笑脸。
杨睿愕然了一下,然后又警惕的打量着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而熊天明似乎感觉到了极度的不安,一对此时含满泪水的眼睛睁得老大,身子开始扭动。可是在杨睿右膝顶背,左手反拧他的左手,右手拽紧他地头发的情况下,挣扎除了带给他更多的痛苦外,注定只能是徒劳。只能换来嘴里“呜呜呜”的痛呼声。
“你毁了我的一生,我现在结束你的生命,咱们算是两清了。”刘安惨然一笑,飞快地说完这句话后,一直背在后面的右手伸了出来。她的右手上赫然握着一把大剪刀,毫不犹豫的扎向了熊天明地喉咙。
熊天明的眼睛瞬间睁到了最大。
杨睿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
他虽然选择了反抗,但是老实说他却根本没有想好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在刚才他还在想:要不要报警呢?如果报警,说熊天明暗算自己,让自己吞了“连心油”。警察会相信吗?会不会骂我是神经病?不过。熊天明还有一把六四手枪,那上面有他的指纹。光是一条私藏枪械罪,也够他蹲几年苦窑的吧?但是熊天明的父亲是副市长,虽然眼看就要到站了。但关系比自己还是强的多。报警会不会最后熊天明安全脱身,反把自己折了进去呢?虽然如今司法制度越来越公开、公正、公平,但他可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如果不报警,熊天明会放过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