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荔却坚持面谈。
两人约好晚上八点在野狼酒吧。
下楼洗完澡,他拿着面包就牦牛肉干,一边喝着王老吉垫了个半饱。看看六点半了,下楼坐着的士去了。
路上的车堵的很,八点差一刻才到了野狼酒吧。
野狼酒吧位于后河南道。
后河是一条几乎贯穿深州全城的小河。听说七、八年前,垃圾、工业废水让后河变成了一条死河。据说那几年深州淡水鱼非常便宜,其原因就是因为出过好几起吃了鱼进医院的事故,而无一例外的都是后河里的鱼。
连续几年的整顿,等到前年白小天来深州时,后河南北两条街就都成了深州有名的娱乐场所。遍布两条街边的几乎不是酒吧就是咖啡馆。
当夜幕降临之后月亮升起之时,后河之上通宵达旦都倒影着无数璀璨的灯光,多少男男女女在这里寻找他们孤寂的灵魂。
今夜无月,只有几颗晦淡的星星在夜空中指路。
野狼酒吧门前彩灯闪烁不停,明明灭灭之间似乎人刺激着每一个进出的人的神经。
白小天只在大学里去过的士高蹦过两次的,还是被同学死拽去的,倒不是他是正人君子,而是囊中羞涩,不得不降低娱乐档次。
舞池之中乐声暴躁而狂乱。走马灯似地彩灯旋转滚动变幻中。无数地男女在扭来舞去。发泄着过剩地精力、心中地空虚和苦闷。
尽管酒吧里地光线实在有限。不过白小天两眼探照灯似地一路扫过去。还是很快就在吧台上看到了贺荔。她穿着一身白色地长裙。长发在头上平盘起扎成一马尾。看起来倒是很清爽。坐在高脚椅上一小口一小口喝着面前地酒。嘈杂地环境中。她显得安静和平和。还有一丝格格不入地冰冷。
白小天慢慢地走过去。彩灯地光点不断地照在他地身上。明明是正常地不能在正常地直线行走看起来倒像是在诡异地扭动着。
“看起来你似乎不喜欢这里?”白小天直接在她身边坐下。他地确有些奇怪。因为这地方可是她挑地。
“在这种地方和你交谈。我觉得才会没有什么压力。”贺荔冷冷地脸笑起来竟然有如精灵一般:“喝点什么?”
“我不喝酒地。”
“啤酒?”
白小天摇了摇头。几个月来,白小天越来越适应拒绝别人了。一个人有力量之后大概最大的好处就是可以在很多时候不用再勉强自己。
“那就苏打水。”
“碳酸饮料没什么兴趣。”白小天又摇了摇头:“有茶吗?跟我来杯茶。”
吧台里调酒的小妹笑了:“帅哥。这里是酒吧,不是茶馆。要不给你来杯矿泉水。”
“太淡。”白小天又摇了摇头,好容易来了次酒吧结果只喝了杯矿泉水,回去得被老油子笑掉大牙:“有咖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