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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卷之谍杀12(2 / 2)

“没问题、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直接上班。”水生使劲地点头。

“那就好。不过我还得提醒你一句,这第一个月呢算是试用。如果发现你不称职,那么医院会让你随时离开。所以我希望你好好干。”

“您放心、您放心。”水生把头压得低低的,一副很诚恳地样子。路长明和姚处长都很看不到他的脸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

他们更想不到水生在想:实在是对不住了,无论如何我注定是干不满试用期了。

世界上,时间也许是最强力的洗涤剂。凡人凡事随着时间的推移都会变淡,就像大雾天里的yin霾不管一开始有多么浓密,却总有弥漫消散的一刻。

爱情也如此。不管当初是ua前月下还是海誓山盟,时间久了。那个曾经脑海中铭刻的身影不知不觉的由清晰逐渐隐化成淡淡的模糊的轮廓直至再也想不起她的样子。时间久了,那个曾经在耳边熟悉无比的声音,终究会像磨损了的老唱片一般,慢慢的走调,直至最后甚至记不起原来是男声nv声?

天有yin晴雨雪。接连的晴天之后,秋雨不约而至。

秋雨一来,天气一下子变得yin冷起来。猝不及防之下,白小天有些伤风感冒,流鼻涕打喷嚏的,浑身酸软,很是难受。因此吃过午饭,他就给自己放了半天假。

西厢的书房里非常安静。白小天平静的靠在躺椅上,下面加了松软舒适的棉垫子,身上盖着绿è的薄毯。外面的雨还在滴滴嗒嗒的下着。从缝里传来走廊上正在熬煮的淡淡的中香气,耳间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传来南厢的钢琴声。

整个白家的小院子里有种恬淡的味道,没有丝毫的浮躁和不安。除了白小天那颗烦不安的心。

关于救人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前天晚上那间小院子被买下了。昨天上午停尸间管理员换上了自己的同志,下午庞云逸苏醒了,情况还算良好。军统方面暂时还没有审问的计划。昨天晚上,挖掘工作已经开始了。不过 ,结果是怎样?人还未救出来之前,一切还只是未知。

关于调职的。家里还没有来电报。不过,答案应该是明确的。他已经开始考虑他走后,彩虹小组如何进行工作的问题?

关于妻nv的。他已经下定决心让妻nv尽快收拾行装前往法国。理由也很好找。妻子的心脏一向不是太好。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近段时间才发现原来妻子相当聪明,只是很多的事情她默默地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而已。而且因为白lù的关系,妻子是否又会醋劲发作?如何说服,头痛。可是这件事情不能拖。欧洲不比美国,湘琴她们母nv到了法国之后,必要的时候转到苏联或者东欧 ,再回国。想来要比在美国或者台湾脱身容易的多。

还有就是关于颜晓兮的。曾经在很长的日子里,他以为自己已经彻底忘记了她。而且自己似乎的确不再看照片的话已经无法描述出她的样子。只是偶尔会想起那个苗条婀娜的背影、还有她耳畔常飘着的红丝巾,象一朵燃烧的红云,又像是害羞的红晕。如此而已。

可是当再次相遇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时间未必对痛苦有效。搁置痛苦,看起来会渐渐变淡,但是一旦触发,它立刻会变得浓稠无比。之所以不能够忘记这种痛苦,只是因为那里面深埋着一丝甜蜜。所以在忍受痛苦的时候,也在回忆和享受那份甜蜜。

也许是白lù的提醒,也许是即将而立的他已经学会了用理智来处理一切问题。所以他选择了用婉转的方式扑灭那即将复燃的火焰,他原以为这很痛苦,说出口会很艰难。可是没有想到真说出口的时候,如此轻松,尽管他的心里有深深的内疚。

人啊真是一种复杂的动物,而感情这东西更是深奥,年龄和经验好像完全没有作用,似乎对于男nv老少它都通杀。不过,他想这段感情总算可以彻底放下了,对于他和她也许都是一种最好的解脱吧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不知妻子赵湘琴从哪里得知她在钢琴方面有非常高的水平。于是没和他商量就邀请她来作家庭教师。既可以平时辅导nv儿文馨的学习,还可以教授她钢琴。而且她又是白小天的老同学,又本来就是nv儿的老师,属于熟人,在学校口碑又很好。所以在妻子看来,她就是最适合的人选。更没有想到的是颜晓兮竟然同意了。而且她还答应了妻子希望她做专职的家庭老师的要求,并已经向学校提出了申请,只是学校暂时师资力量紧张,因此可能辞职要延后一个月。

等到他知道这个消息后,除了头痛外,没有其他的感觉。他根本没有能让妻子信服的理由拒绝,何况教育nv儿的权利早就被妻子把持多年了。唯有忍受了。也因此他更是下定决心,早些把妻nv送出去。这两天他已经瞒着妻子在和法国方面的朋友联系了。因为他很担心自己不经意间又陷进去。

妻子最近对麻将似乎更上瘾了。不但自己一大早就去了,而且因为人手不够刚才还打电话将正在熬的un红也叫去了。

不过,他也没有责怪她。毕竟人总是需要有一种寄托的。一个没有生活压力的人长期闷在家里,那种寂寞的滋味虽然他没有尝过,但是也能够想象。只是如今的社会现实是只要家里经济条件尚可,就基本上没有结婚的还去工作的。也许只有等到**成功以后,在新中国这样的陋习才会被彻底改变吧?

张妈出去买菜了。本来他是在走廊上躺着的。面对着雨中的小ua园,拿着本闲书,倒也惬意。可是un红这一被叫走,而张妈又出去买菜了。湘琴就把熬的事拜托给了本来在南厢房里教nv儿钢琴的颜晓兮。

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退回书房了。

“可以进来吗?”她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刚才就听到外面一阵忙应该是送来了。

“请进。”虽然只是虚掩着,白小天还是揭毯、穿鞋快速的为她帮拉开。他不想在她面前显得太随便。

好了。”

“谢谢”

颜晓兮将放在小茶几上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又帮他揭开了壶盖,然后将倒在一个小碗里:“ 如今这个年代,中产阶级以上的人还坚持有病吃中的人已经不多了。”

“中医还是西医我都不反对。只是我很不习惯医院里的那种来苏水的味道。所以如果中医没有问题的话,我通常选择中医。”

“可是中的味道也很浓烈,许多人都受不了。”说着她捂着鼻子,扇了扇。

“我还好吧。小时候母亲体弱,常年吃也许是闻惯了吧。”白小天不好意思躺回躺椅,可是书房里只有一张椅子,所以他干脆站着。当然这样也是潜意识里给她一个信号,自己不想和她长谈:“小时候家里虽然还算富裕,但是父亲为人严谨,所以那时我也没有什么零食。记得那时候母亲的里通常都有一味枸杞子。我总是悄悄的把中包解开,然后将红红的枸杞子挑出来当糖吃。母亲也佯装不知。”

“童年总是让人难忘,青un的岁月就更是无法忘怀。”颜晓兮站起来端起盛着渣的壶走出房去。

白小天有些失神。坐回躺椅,刚将毯子盖上,就听见吱呀”一声响,颜晓兮又回来了。

她也不说话,只是往椅子上一坐。

白小天是主人,又是男人,他觉得他如果也不说话,似乎冷场太明显了,于是他说道:“还习惯吧?”

“没什么不习惯的。你ua钱,我教琴。ing好。”

这下饶是机警善变的白小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红与黑》?”颜晓兮拿起了他反扣在桌子上的书:“都翻成这样了。看来你是看过很多遍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个文学青年啊。”

“哪啊。现在除了偶尔看看小说,我连报纸都不爱看。懒了,我感觉我现在颓废的很啊。”

“是吗?看不出来。”她将书签a到他看的书页上,然后随意的翻了翻:“问你个问题,看完《红与黑》你最大的感想是什么?”

“你还是象当年一样喜欢考问人。”白小天笑着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我的想法肯定不合你意。”

“说吧。”

“我的读后感就是一个人是斗不过一个阶级的。”

“果然。”她笑道。

“什么?”他没有听清。

“没什么。想听听我的读后感吗?”

“ 洗耳恭听。”

“我看完之后的想法就是一个人有生活目标是好的。因为有了目标,人才不会空虚,才会有奋斗的动力。可是呢如果这个目标设的太高,则是相当有害的。人之所以要有目标就是为了让自己更快乐更幸福。可是如果目标太高,或者不符合自己的实际,那么不但可能无法达成,而且很有可能会丧失自己原本拥有的幸福。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而不惜一切,就更不应该了,因为这样就失去了设定目标最初就是为了追寻幸福的本意。于连之所以失败就是因为他太好高骛远了,如果他把目标设定的低一些,那么他早就获得了幸福的生活。”她把脸仰的高高的,脸上带着十一年前一样非凡的自信。

白小天想要反驳,可是一想自己现在的身份,似乎没有反驳的理由,于是摇了摇头:“我很想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可能是我现在颓废的太厉害了吧。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在规劝我吗?”

“希望共勉吧。我可是有惨痛教训的。”颜晓兮脸上多了一丝忧伤,不过还是挂着笑,而且依旧自信满满的样子:“想听听吗?”

白小天把头摇得像拨鼓:“不了。我早已经过了好奇别人隐i的年纪了。”

“是啊,我早已成了你不关心的别人了。想听听我对你的评价吗?”出乎他的意料,她的脸上没有什么不快。

倒是白小天被她的话说得很有些窘态:“说吧。”

颜晓兮退后了一步,然后仔细的端详着他的脸,直到让他感觉到很不自在的时候,才开口说道:“世界上有一种人。虽然他是个活生生的人,而且在大多数人看起来他活得还不错。但实际上他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一举一动都仿佛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他的一切都秉承着他人的意思,甚至包括生存或者死亡。这种人从来就没有拥有过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也没有真正属于自己的生活目标。这种人千年以前就有,而且千年以后多半还是不会消失。”

话音还未落,白小天就一下从躺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将手掏向腰间,可是却掏了个空。因为这是在家里,他没有配枪。

“你想找枪?”她冲着衣帽钩方向努了努嘴。

“你是哪方面的?”白小天强忍住自己冲过去拔枪的冲动。两人距离不到一米的距离,即使她藏了枪在身,即便她要拔枪,他相信他也能制服的住她。

怎么忽然一下子变成了这样?实在是让他费解,甚至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还是努力的镇定下来,一脸的威严:“你到底想干什么?”

“看来我猜对了。”她仿佛没事人一般,释释然的坐了下来。将茶几上茶盘中倒扣着的小杯拿起,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对我这个手无缚ji之力的弱nv子,你用不着这么紧张吧?”

“你……你……”白小天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只好追问了一句:“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这段话是我准备写的一本小说的序言,你觉得怎么样?”

白小天鼻子翕动着,他现在有一种要把她一把揪起来暴打的冲动。不过,此刻他想起了流传在特务中的一句话: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如果已经发生了就不再是最可怕的了。

因为只有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才无法预料它具体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无论如何无论她现在在为谁服务,至少现在的屋子里只有两个人,这已经是相当有利的了。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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