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喜,出来!”
赵正兵一边叫喊一边大踏步朝正坐在那里打麻将的年轻男子走过去,那男子还没有所反应,赵正兵就近身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赵……赵正兵!”当抬起头来认出赵正兵时,张二喜面如土色,惊魂不定,那一刻显然被赵正兵的举动吓蒙了。
“出去!”赵正兵不由分说地拖起张二喜就走,整个麻将馆内的人都惊愕地掉过头来张望,引起了一阵骚动,可很快赵正兵便把张二喜拖出了麻将馆。
“唐兄,就是他!”赵正兵指着张二喜对等候在门边的唐文亮说道,“他叫张二喜,妙妙的一个堂哥,之前就是他给我打的那个电话,现在怎么处置他?”
唐文亮没有马上回答赵正兵的话,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然后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张二喜一番,只见对方皮肤黝黑,但身材粗壮,看样子是一个莽汉,唐文亮他虽然不是相师,不会给人看相,但是他一眼便看出来了,知道眼前这个张二喜除了坏事不会做什么好事情。
“妙妙,你们……你们抓我干什么?!”张二喜冲着站在一旁的张妙问道。
张妙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叱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自己做的好事你心里不清楚吗?!你恨不得我早死吗?!我出事了你有什么好处?!你为什么要捏造那种谎话呢?!”
她一连串的问题连珠炮一般发出,被她一顿劈头盖脸的质问,张二喜顿时哑口无言,神色慌张地看看张妙又看看唐文亮那张熟悉的面孔,也不知道为什么,当与唐文亮对视时。他禁不住浑身发颤,脸上显露出一股惊恐之情。
“喂,你们想干什么?!闹事吗?!”正在这时,从麻将馆里面气势汹汹地走出来了三个年轻男子,他们想必和张二喜很熟悉,见张二喜突然被人带走,他们自然要出来看看情况了,当发现制服张二喜的人不像是办案的警察时。他们便不担心了。还“挺身而出”为张二喜撑腰。
“不管你们的事啊!都给我回去!”赵正兵掉头吼道,见到张二喜后他的心情可是非常不好,哪里容忍得了有人对他们大呼小喝的。
“哟,你谁啊?!拽什么拽呢?!”那三人中有一个理着平头的大汉料定赵正兵他们是来找事的了,于是大摇大摆地走了上来。并伸手往赵正兵身上推搡过去。
可赵正兵根本不给他任何动手打架的机会,就在他出手的那一瞬间,赵正兵抬起一脚,猛地踹在那人的肚腹上,只听到“砰”的一声闷响,那人整个往后倒去。压向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人。
赵正兵那一招迅雷不及掩耳,出力又奇大,那男子被踢了一脚之后忍不住痛苦地【呻】吟了起来,而那另外两个打算为张二喜出头的男子简直吓呆了,一时之间他们眼神闪烁,只有往后退缩的份了,哪里还敢冲上来和赵正兵对垒。
有人被踢翻。事件一下子便闹开了,麻将馆内登时炸开了锅。纷纷掉出头来察看情况,而周围的行人也有不少伫足观望,都在看热闹,但已经没有人强为张二喜出头了。
“啊!”张二喜猛然一声尖叫,他想要从赵正兵手上挣扎开来,赵正兵却拽住他以他为圆规在地上划了一个大圆圈,而后他轻轻一拉,晕头转向的张二喜便一屁股软瘫在了地上了,已经没有了丝毫的余地,唯有气喘吁吁。
“赵兄,先把他带走吧。”唐文亮向赵正兵使了个眼色道。
赵正兵会意,连忙点了点头,然后他生拉硬拽地将张二喜拖上了陈东的那辆车,之后一行人驾车离开,而那些刚才围在那里看热闹的观众仍然议论纷纷,谁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说吧,是谁叫你这么做的?”
车上,赵正兵质问道,唐文亮就坐在副驾驶座上,竖起耳朵倾听着赵正兵对张二喜的“拷问”,可对方根本不说实话,只是狡辩道:“没人指使我这么做,是我自己随便开的一个玩笑!”
“狗屁!”赵正兵骂骂咧咧地说道,“你小子说不说?!不说我把你从这车上丢下去!以后你也别想再赌,我叫人剁了你的手!”
“赵正兵,你打死我也没用,我真的是和你开玩笑的,我没有别的用意!我都不知道你们这究竟是想干什么!”张二喜抵死不承认,不管赵正兵怎样威胁他,他就是不吐实话。
“你真不说?!”赵正兵用力地摇了摇他,只摇得他头脑发昏,咳嗽不止,但仍然是不坦白他那么做的真实意图。
“赵兄,算了,不要为难他了。”赵正兵待要继续“动刑”,唐文亮却突然回过头来向他摆了摆手,语气镇定地说道,“他不说其实也没关系的,我心里早就知道到底谁是幕后指使者了,揪出他来,找他算账,这是迟早的事情而已。兄弟,这里也没有其他的人,我就问你一句话,那个叫你报假消息的人到底给你了多少好处?你从它手里拿了多少钱?咱们是君子,动口不动手,要不这样,我们来做个交易,他们给你多少钱,我双倍给你,可以立马兑现,怎样?有没有兴趣呢?为谁做事不是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