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稍后”的说法差点让江总管急死,心中打鼓却不得不上前一步硬了头皮道:“世子爷,殿下已经到了一会儿了,喝的有点高,要,要立刻见世子爷。”我的爷唉,你老就快些出来吧,新娘子在那里又跑不了,关键的这位殿下可得罪不得。
他瞅着今日殿下脸色极差,一到就闷头喝酒,他来那会儿,已经两坛子下去了,还在可劲儿猛灌,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江瑾瑜的脸色一瞬阴沉无比,用力攥紧了拳头,温柔的吻了吻丹丹的红唇,狠下心将圈在腰身上的小手拿开,翻身下床,扯过鸳鸯交颈的锦罗软被盖住丹丹玲珑香艳的身子,又拿罗帕就着铜盆里的水浸湿了,给她擦拭了脸颊、脖颈,又浸了水敷在她的额头。
见丹丹脸上的潮红渐退,目色清明了几分,才舒缓了脸色,眼底含了一抹温柔的笑意,柔声戏谑道:“好娘子,先睡一会儿,为夫马上回来。”
丹丹羞愤欲死,勉强提了力气一头扎进被子里,再也不愿意出来。
江瑾瑜低低的笑了出来,整理好衣袍,踏出房门,目沉如水,阴鸷无比,与之前俊美风发的姑爷判若两人,将福妈妈看的心中惊跳,恭恭敬敬的垂首行礼。
“照顾好奶奶!”江瑾瑜看了福妈妈一眼,将下人们对丹丹的称呼定了。
“是!”福妈妈急忙应了,心中却是纳闷,为何不称呼小姐世子妃?
江瑾瑜脚下生风往宴厅里去,待入了厅门,便脚步虚浮,面上也泛起了苍白虚脱之色,气息几乎都不稳了起来,“见过殿下。”他由连瑞搀扶着,声音虚弱无力,喘息声很重,给人的感觉是强撑了娶新娘子,一不小心就死翘翘。
皇太孙满身酒气目色沉沉的看了江瑾瑜一眼,忽然笑着伸手搭上他的肩膀,对着连瑞一摆手,“你小子,什么时候不能娶亲,非要赶在这一时,瞅瞅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儿,还怎么成好事?”
连瑞顺从的放开自家爷,垂目退了下去,江瑾瑜便毫不客气的将全身的重量压到了皇太孙身上,“有劳殿下了,是瑾瑜不中用,差点误了殿下的大事。”
皇太孙的眉角几不可见的抽动了一下,打了个酒嗝显出几分醉态,用力的揽紧江瑾瑜的肩膀,“你这家伙,咱们之间还需客气,瞅你这身子骨,还真要好好将养,也要有人悉心照料才成,新婚燕尔的只怕新娘子照顾不过来,你瞅瞅我将谁给你带来了?这份贺礼如何?”
两个女子上前跪拜在江瑾瑜脚下,“奴婢烟萝(离歌)见过世子爷,恭喜世子爷登科大喜。”
金榜题名大登科,洞房花烛小登科,都是人生得意大喜之事,再由两位俏媚窈窕的双生yu女娇比樱桃的小口中吐出,娇软清甜、珠玉缀盘的般的动听悦耳,更让人如沐春风、心怀大悦。
江瑾瑜哈哈大笑,不知是因为激动还是作何,气息有点急,呛了心肺,一时间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苍白的面色也瞬间泛起了潮红,胸膛剧烈的起伏,几乎闭过气去。
咳嗽了半晌,待气息平稳了,才虚虚歪歪的起身,“谢殿下美意,瑾瑜却之不恭了,只是要夺殿下所爱了。”
这两人女人一个擅舞一个擅歌,一般无二貌比花娇的绝色容颜,是皇太孙府上最出色、得宠的孪生双姬,深得皇太孙宠爱,竟是一下子两个都送给了自己,不可谓不是大手笔。
要知道,曾经融世俊和朱逸辉出了千两黄金,两套前朝古玩也未能让皇太孙割爱,今日皇太孙可真是豁出去了。
状似大醉的皇太孙没想到江瑾瑜丝毫没有迟疑和推辞的欣然受了,心中一怔,几多狐疑,虚扶了额头眯眼不动声色的看了江瑾瑜一眼,有几分醉酒忘形的哈哈笑了两声,“你我情同手足,还说这种见外的话,女人如衣服,只要是本宫所有,瑾瑜欢喜的,尽管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