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兮的心情非常好,头一次,她笑吟吟地望着父亲,仿佛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不愉快。
“想必是父亲还要忙,我就不在这打扰父亲了,不过,做成了什么首饰父亲不要忘了通知我一声,我现在也有钱了呢。”说着落兮站起来。
看着落兮离开,林学寅的脸色渐渐沉下来,八千万啊,虽说面前的翡翠还能带来近二千万的利润,但是,那可是八千万啊,这个女儿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好。
好在,自己终于得到了这块美玉,这块足以让京城珠宝界疯狂一次的美玉,林学寅相信,现在整个京城的珠宝界都已经知道了他得到了这块春带彩,当然也知道了他得到的过程。
这个过程当然也传到了他的妻子王雅芝的耳里,傍晚,当林学寅回到家中时,迎接他的是丰盛的晚餐,还有王雅芝亲自下厨,整治出一桌的佳肴,都是林学寅喜欢的。
看着体贴的妻子和乖巧的儿子,林学寅的心情格外舒畅,端详着自己的儿子,不由想到,今天若是儿子赌石,绝不会花掉自己八千万的。
“学寅,今天可真是大喜的日子,你得到了稀世珍宝,儿子的录取通知书也到了,值得庆贺啊。”王雅芝满面春风的微笑,吹散了林学寅心内对落兮的不快。
“爸,你得到那么美的玉石,是不是该送给妈一件首饰啊。”林恒笑眯眯地问道,他今年十八岁了,一米七八的个子算不上高,但是身材极为匀称,那是打篮球锻炼出来的身体,让他一直引以为自豪。
“那个自然,恒儿,明天我就领你去加工厂看看,那可是玻璃种的春带彩,红紫飘绿,美极了,可惜啊,儿子,这块翡翠我花了八千万,送给你妈**,就只能是胸坠或是珠链了。”
林学寅惋惜地带着歉意地说,他真的想送给自己妻子一支手镯,拥有一支春带彩的手镯是每个女子的梦想,一想到自己号称京城最大的珠宝商,竟然送不了妻子这样一个礼物,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王雅芝的眼里飘过一丝恼意,但很快就掩饰住了,她笑盈盈地说:“学寅,不要听儿子的,生意上的事情要紧,只要首饰做好后我看一眼就可以了,老夫老妻的,要那些虚荣干什么。不过总归要看一眼,不然,出去应酬的时候不知道这些,很丢面子的。”
说着为林学寅倒上酒,王雅芝知道怎么说会让自己的丈夫内疚,为自己争取更多的优势,在她看来,自己争取得再多,也是留给儿子的,在丈夫手里,就有被那个丫头分走的可能,一想到那个丫头刚刚从自己丈夫的手里赚走了八千万,她的心就撕裂般地痛,八千万啊,自己还没有拥有过那么多的钱。
林学寅如愿以偿地被妻子感动了,多么善解人意啊,他接过妻子手里的酒,也为妻子倒上:“雅芝,我……”
“爸,那可不行啊,你怎么也得给妈一个手镯,妈出去应酬的时候,要是别人手上戴着这么一个春带彩,还是从咱们家的公司买去的,你让妈**面子往哪搁啊,人家都会笑话我们盛世珠宝,自己都留不住一支春带彩的手镯。”林恒帮着妈妈说话,听起来很有道理。
林学寅看看儿子,看到他眼睛里的认真,是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妻子出去时身上的穿戴就是自己的脸面,看着儿子的眼光不由就变了。
“呵呵,儿子,说得有道理,钱财不过身外之物,而美玉则是可遇而不可求。”转过头看着妻子说:“明天和恒儿一起去,你挑个样子,我夫人也该有一件春带彩的手镯了。”
王雅芝的脸上现出妩媚的笑容,但随即就微蹙眉头,关心地问道:“学寅,你一下子拿出这么大一笔钱,资金的周转还成吗?”
林学寅在心里叹口气,但不愿心内的不愉快影响了妻子和儿子的好心情,笑笑说:“明日我就不去揭阳了,已经安排了设计,待本钱回来我再去,不急。”
林恒有些不高兴地说:“爸,你不是让姐到我们公司工作了吗,按理说她赌到的原石就是公司的,顶多是公司给她一个奖励,这块春带彩怎么会归她个人呢。再说,她也是爸的女儿,哪有女儿这么做的,还当着外人的面。”
王雅芝鼓励似的看了儿子一眼,却面有忧色地说:“恒儿说得有一定道理,有一件事咱们不得不考虑了,现在谁都知道了,我们女儿的手里有了八千万,万一有什么人打她的注意。”
接着有些忧心忡忡地说:“她一个女孩子在外面住了,手里还有那么多的钱,万一有个什么好歹……学寅,我的话她不肯听,你劝劝落兮,让她回家住吧。”
是的,是这么个理,一个女孩子,腰缠万贯,岂止是万贯,是八千万,一个人住在外面是危险,可是,落兮的那个性子,她听得了自己的?肯回来吗?
林学寅摇摇头:“她若是有恒儿的一半好我就知足了,来,恒儿,你以后也是大人了,倒杯酒,陪爸爸喝点。”妻子的体贴和善解人意,让林学寅的心里非常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