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乔心里打着鼓,实在有些拿捏不好自家郎君的心情。
说好吧……郎君竟然下令将今天守门的护卫全部发配宗祠,那是个有去无回的地方。只有犯了严重过错的侍卫才会被发配宗祠。
说不好吧……郎君今晚竟然破天荒的吃了满满一碗饭,而且还浅笑着赞了厨子手艺好,可这厨子是家里的老人了,郎君吃这厨子做的饭,没十年也有八年了。以前怎么就没赞过这厨子一句半句。
殷乔有心为楚齐说几句好话,可斟酌半天也没敢开口。
这时,传来殷裔懒洋洋的声音“殷乔,何事?”殷乔苦着脸进门,用眼角余光看向自家郎君。
雪山般高洁的脸庞,翠竹般挺拔的身姿,殿宇般巍峨的气势……殷乔对自家郎君的崇拜不由得再次升级。
“很好看吗?”
“好看,好看,郎君姿颜天下第一……”
“看你与那楚国小儿相熟,这次本打算带你一起,你既然觉得看不够这浮香苑,那便留下看家护院吧。”
什么?
看家护院?他好歹跟了郎君这么多年。平日时浮香苑大小事都得来问过他的。怎么一句话,他就沦为看门人了。
“郎君,小的错了。”殷乔那个恨啊。想来与那楚国小儿一同出行,路上定有无数趣事。不想竟然这样错失良机。
老天真是不公啊。
殷乔险些把头磕破,也没换来殷裔的同情。最终苦着脸出了门。
看着殷乔像只斗拜的公鸡般,垂着脑袋走远,殷裔的唇角不由得勾了勾。
这个殷乔人倒是忠厚,可应便不足,他原打算将他带在身边几年,以后在他正式接管家主之位后,也好委以重任,可因为那楚国小儿,便只能委屈殷乔了。
他可不想让殷乔把那小儿‘吓’跑。
那小儿,到底姓甚名谁呢?殷裔发现对于即将的远行,自己心里竟然很期盼,仿佛要亲眼看着一朵将绽的花在他眼前慢慢吐露出那绚丽的芬芳。
那该是何等的瑰丽无双。
第二天天还没亮,队伍启程。
平乐不知道殷裔是如何向族中长辈交代的,队伍走的静悄悄,出了濮阳城门,太阳才渐渐升起,初升的太阳照在行进的队伍上,好像给每个人都披上了一层晕黄的外衣。
上一世便知道殷氏势大,甚至有人私下传,若殷氏想要图谋郢国社稷,恐惧皇位早己异主。
可只有亲自经历过才知道,殷氏为何被誉为郢国第一氏族,殷裔又为可是当世第一公子。
跟着殷裔出行的护卫足有五百,个个身着贴身软甲,腰间的利刃一经抽出,寒光可以晃疼人的眼睛。平乐有些理解何劲被分配到她身边时,为何满心不愿,与这样一只精锐同行,谁又会愿意去服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楚国小儿。
数辆马车被护卫团团保护在中间。为首的马车用了珍贵了乌木,乌木即贵且竖,号称刀枪不入。
平常氏族,弄一小块挡在身前己是奢侈,殷裔竟然用乌木打造了一辆马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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