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郎,明显是在敷衍他。
他该气的。该打她骂她罚她。可他心里却清楚,无论怎样对她,她都会故我。这女郎,从不会屈从强权。
虽然想不通以前自己为何对她另眼相看,可二人相处的片刻还是偶尔闪过殷裔的脑子。而对这些,殷裔除了接受别无它法。
周芙回到殷氏,竟然真的动笔给周悠写了一封感情丰富,而且所费数页的密信,信中自是将平乐骂的狗血淋头,几天事,有回信传来,信中只夹只一张白纸,周芙看了良久,也不知周悠想对她说什么。而回给平乐的,却如周芙那般,有几页厚,当时殷裔冷着脸将信交给平乐时,平乐从殷裔的脸上似乎看出几分不忿。
信中周悠对平乐表示感谢。
因为他当初便是如此计划的,周芙对殷裔死心,进而脱身离开。
只是这样的方法?就是最终平乐不得脱身,周悠表示可以相助。并告诉她平安很好,何劲己回到周氏,与平湘二人相处融洽。
一切似乎都很好。
见平乐看完信,殷裔一声冷哼。
“周悠似乎对你颇为看重?”这味道?好浓的酸味啊。
只是殷裔明明在祠堂中遗失了七情六欲啊?平乐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是知己。”知己吗?殷裔甩袖而去。
日子便在周芙的禁足中,平乐日复一日的看书中匆匆而逝十数天。
经过周芙一闹,殷氏诸人大多知道殷裔将一个女郎安置在了外院,殷延之和几位长老也知道了那女郎便是平乐,只是大家都是睁只眼睛闭只眼睛,甚至大长老的正妻,那位在殷氏得高望众的大夫人,还数次来拜访平乐,据说聊的还很是投机
平静的日子总是转瞬即失。
这天,有飞鸽传来了一个让殷氏震惊的消息。
楚溯带着数万楚军出了淮阳,随后兵分三路不知去向。
发出消息的是一直蛰伏在淮阳的殷氏探子,据闻楚军很小心,若不是那人借生意之名与楚军关系混的不错,根本无法得知楚军有大动作。
同一时间,离濮阳不远的几个小镇同时传来遇袭的消息。
而那方向,却是邺城方向
一时间,濮阳大惊。濮阳百姓不由得想起三年前,于是慌忙储备粮物,恐再发生三年前那般被围城的窘境。上次有周氏相助,这一次
三年时间,殷氏发展的势头也很不错,只是毕竟上次损失惨重,若想恢复成战前那般,还需数年,毓帝这次亲自出征,据说所向披靡,一改往日颓废残暴之气
转眼间,便占了几个归属殷氏的小镇,消息传回时,殷氏立时戒备起来。
同时源源不断的命令下达出去。
这一次,诸人誓要一举击败毓帝与楚君。
当晚,殷裔回来的很晚,平乐睡了一觉后,才感觉身边位置猛的一沉,随后自己被拥进一个带着墨香胸膛。
殷裔虽时常来,可这般举动时不多。
自从她被禁足在此,除了无法出门,旁的待遇都很好,而且殷裔也没有轻薄过她。
似乎知她不愿,他最过份的便是抱一抱她。
像此时这般死死将她揽进怀里,还是重逢后的第一次。
“郎君,发生了什么?”
虽然有暗卫将发生的事简单说给她听,可她还是想听殷裔亲自告诉她。
不想殷裔却是摇摇头。
“无甚,睡吧,很晚了。”
“殷裔”“乖,睡吧,我乏了。”很快,身边的人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平乐却是无论如何无法入睡。
这人,为何总是这般?
哪怕变成了无心之人,还是这般藏着掖着,将真相告诉她又何妨?
难道还担心她里通外敌不成。
很讨厌他这个样子,以前也是,任何事只管做,哪怕她不解误会,也不会多加解释。
这次楚溯,晋毓来袭,明显是串通好的。毓帝打了殷氏一个措手不及,而楚溯却在暗处蛰伏,没准什么时候便冲出来,给殷氏至命一击。
这世道,才平静几年?又要打仗
平乐真的不知道所谓的皇帝有什么好?为何人人争的头破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