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落下来,为练武场披上了一件金黄的外衣。当最后一个擂台的比试结束,人群慢慢的散去了,只有等明天早上才有新的比武了。
人们三两成群的聚集在一起交谈着,无非是今天赢了多少输了几何,又有哪场非常好看。
最令人拍案的无疑傅天仇那场,充满血腥又直接的方式,向人们展示了纨绔泄怒的狂暴。
令人意外的却是谋寒悦与夺冠热门孔豪一战,双面冰徒一日之间传遍整个飘雨城。
夜色悄然降临,荀府一片愁云惨淡。
荀高才房中,十几个下人不停的跑上跑去,端水送食,荀卜离脸色阴沉无比的坐在床头,旁边一个长的颇为端庄的妇人大声抽泣不停,荀高才一脸血色全无的躺在床上。
“孟神医,我儿这伤如何?”
孟沉坷揉着眉毛站了起来,他来之前就知道这荀高才的伤却是傅天仇所造成的,本来不想淌这浑水,无奈荀府之人说的恳切,这才硬着头皮来了。
不过一番查看之后,他却是暗暗松了口气,此时听到荀卜离神情紧张的追问,孟沉坷面现悲切,低着声音回道,“荀大人,这小公子的伤,却是在气门之处。就是师尊前来,也是无能为力啊。”
此言一出,荀卜离面若死灰,妇人更是嚎啕出声,“才儿啊,那个天杀的傅天仇怎么下的如此狠手。老爷,你无论如何也要为才儿讨回公道啊。”
荀卜离不理发颠的妇人,脸皮扯了扯,笑容却是作不出来了,“孟神医,难道就没人能治的了这气门受损之伤了?”其实气门受损一伤,他不是不知道根本就是无药可医,与废脉一样算的上是绝症了。
不料,孟沉坷沉吟了半晌,这才轻轻摇了摇头,“我师尊老人家门中长辈不知能否,不过,现下飘雨城估计就有一高人治的此病。”看了一眼激动的荀卜离,孟沉坷无情的泼了一盆冷水,“这人荀大人也是认的,小公子的伤就是他失手。。。”
话未说完,就见荀卜离一脸狰狞的打断,“孟神医莫再说了!小儿之伤,还请孟神医转告梦神医一番,请梦神医门中长辈下山一趟,老夫自是感激不尽!”
“这。。。好吧,不过师尊此前出门,估计还得几天才能返回,到时老夫定当转告师尊。”再呆了一会,孟沉坷就开了张补血的方子,挎起药箱就走了。
暴燥的在房中来回走了几圈,荀卜离看着还未醒转过来的荀高才,脸上怨恨无比,“夫人,你且先看着才儿,为夫有事出去一趟。”
荀卜离急急的出了府门之后,借着夜色穿梭于小巷中,不停的左拐右转,待到道路已经明显有些偏僻时,他闭上眼睛用意识感应了下,发觉没人跟来,才小心翼翼的闪身进了一家院落。
“谁?”一声大喝响起,随后小院落里一阵白光闪过,荀卜离的面前就已经站着十来个手持长刀,身穿黑色战甲,气息沉重无比的壮汉。
“是我。公子在里面么?”荀卜离抬起头来,居然有些低声下气。
“锵!”壮汉长刀入鞘之后,这才从其中走出一个统领,皱头眉头问道,“荀大人这么晚了找公子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