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罗玄发下号令后,天相便严格的执行起来,每天早上必定盯着小凤喝一碗鸡汤,晚上喝一碗补药,只把小凤弄的苦不堪言。好在天相的厨艺大有长进,每顿都是换着法的给她做好吃的,让她一面对药碗苦着脸一面又期待第二天的饭菜。而罗玄也不再逼她打坐或写字,反而是见她坐了一个时辰,便强迫她出去溜达一下。
小凤本来天性活泼,如今看到师父纵容,更加开心的漫山遍野的跑。她不时摘个野花给师父书房里添点清香,或者砍几根藤条编个小篮子送给天相盛东西。
罗玄每每见她活泼过头的样子,想要斥责几句,眼前又闪现她那日倒下的身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她去了。
而天相,在小凤未上哀牢山之前,山上只有自己一个小孩子,如今终于来了一个小魔女,更加开心的陪着小凤玩起来。
每每看到两个弟子欢快的身影,罗玄就觉得自己已经老了,现在每天操心的就是山上被祸害的那些花花草草,还有一些小动物——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有成为兽医的天分了。
幸好,哀牢山的冬天来了,小凤安静下来,她把自己包裹在一张硕大的狐裘里,头上又戴一顶雪兔帽子,远远望去,就和一只特大号的胖兔子一样,毛茸茸的十分可爱。
小凤第一次穿出这身的时候,罗玄正在书房里细细的品茶,他看了一眼正艰难走过来的女弟子,‘扑哧’一声,嘴里的茶喷了出来。他掩饰的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胡乱的翻着,眼角却不时的瞥向这个小女孩。
小凤解下狐裘,露出里面的衣服——白虎皮的坎肩,和雪貂皮的裙子,以及一双白鹿皮的鞋,还有两只兔毛的手套。如果不注意那张小脸的话,你可以认为她是一只雪狐或兔子。小凤看了看师父翘着的嘴角,索性自暴自弃道:“笑吧,笑吧,使劲的笑吧,我怕冷还不行吗?”
罗玄终于笑了出来,他听到弟子说怕冷,忍不住出于职业习惯伸出手放在小凤的额头上摸了一下,最后一本正经的说:“不烫啊,你伸出手来,让我把一下脉,不会是上次留下的病根吧?”
小凤撇撇嘴,很不情愿的摘下自己的手套,微微撸了下袖子,伸了过去。
罗玄伸出自己的手指,轻轻的搭了上去。
小凤感受着这三根手指火烫的温度,感受着那温润而细腻的感觉,目光痴痴的看了过去——就是这么一双手,白皙却不柔嫩,修长却不骨节突出,莹润却不粗糙,它们是那么的吸引人的注意,那么的让人赞叹。
正思考间,罗玄已经将手搭在了她的另一条胳膊上。他看了一眼这个女弟子垂着的头,只看到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心里竟然升起一种奇异的感觉。最后他忍不住伸出手去,装作不经意的揉搓了一下这个毛茸茸的脑袋,感觉竟是出奇的好!——哦,我爱毛茸茸的小动物。
最后为了掩饰自己的动作,罗玄一本正经的说:“唔,没什么,你有点宫寒。一会师父给你开几服药,睡前用热水泡脚,几个月就能好。”
小凤扶了一下自己被师父弄歪的帽子,并没有怀疑这句话,反而甜甜的答谢:“那谢谢师父了。”
罗玄很不自然的移开自己的目光:“你先回屋歇着吧,我该打坐了。”
小凤点点头,然后一件一件穿上自己的皮草,罗玄的眼睛都直了,他忽然发现自己竟然想再次上前逮着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使劲揉搓一番!
好在小凤并没有发现这些,她正很艰难的披上那件狐裘,最后终于披上了。忽然,她的小肚子是说不出的疼痛,一时间她脸色雪白的蹲在地上,双手努力的向小腹按去。她回头看了一眼这个背对自己的男人,艰难的喊出一声:“师父。”声音低而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