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汐心里一凉,对他又是皱眉,又是瞪眼。
他却只是给她盖褥子,然后头又向他靠了靠。
他也不再说话,颜汐的头动不了,不知他是否睁着眼睛。他没有熄灯,颜汐也不敢闭眼,生怕他对他不轨,只努力的冲穴道。皇天不负有心人,不出一刻钟,穴道便冲开了,她刚动动一只胳膊,身旁突然又飞来一只胳膊撞向她的胸口,就这样,她又被暗狱皇定住了。
颜汐悔不当初。她就不该管他生死,直接离开。
她又开始了第二轮冲刺穴道,他总不至于一夜不睡,就等着定她吧。
果不出颜汐所想,她刚冲开穴道,暗狱皇便又定住她,看来他是算准了时间,不然她有缓和的机会。
他越是这样,颜汐越是要反抗。第三次被定住的时候,她拼尽全力,想在他意料之外的提前冲刺成功。
“怎么,我就这么可怕吗?”暗狱皇像是看透她的心思一样,叹息一声,突然说话了,“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动你的,至少在得到你的心之前,我是不会那样做的。”
二人静躺无言······
睁开眼时,天已微亮,颜汐伸个懒腰,头一歪,一张脸映入眼帘。
“娘子,你醒了。”暗狱皇的眼睛弯的像月亮。
她噌的一下弹坐起来。
“你···你你你!”她语无伦次,低头查看自己的衣衫,还好,没有被动过的迹象。
“时间刚好,你若再不醒,为夫可就要为难了呢。”他道。
“你什么意思?”
“师父他老人家等着见我们呢,你若再不醒,我就要在叫你与不叫你之间做艰难的选择了呢。”
“你师父到了?”
“是啊,昨晚就到了啊。”
“嗯?那你怎么说今早才到!?”
“哎呀,昨晚我就是准备见师父他老人家的呢,可娘子来得巧不是?好不容易见娘子一回,为夫哪还顾得上见师父呀,你说是不是?”
又被他给骗了,颜汐气不打一处来,恨得牙根直痒痒,“你师父在哪,赶紧起来带我去见他!”
“娘子别急嘛,先吃了早饭啊。”他瞟瞟桌子。
颜汐扭头看去,桌子上摆着两个冒着热气的碗,闻起来很香,还别说,她确实是饿了。
“娘子,先漱口。”
暗狱皇下床,亲自斥候她洗漱。
“放那里,我自己来。”颜汐浑身不自在。
“不行,为夫要帮你。”
颜汐又翻了他一记白眼,索性不洗漱了,直接坐到桌子边。
“行行行,随你。”暗狱皇妥协,放下洗漱用具。
颜汐这才又走了过去。
“昨夜与娘子共度春宵,为夫······”
“噗——”
颜汐重新坐回桌子边,刚舀了一勺粥放在嘴里,暗狱皇就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吓得她一口粥都喷了出来。
“娘子,吃饭的时候要小心一些,不然很容易就会被呛到。”暗狱皇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拿起丝巾帮她擦拭。
她一把夺过丝巾,“谢谢关心!不过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谁跟你共度春宵了!?”
“娘子!”暗狱皇惊呼一声,摆出一副受欺负的小寡妇的模样,“娘子明明都把为夫给睡了,难道你想耍赖不成!?”
颜汐惊得目瞪口呆,“你···你你不要胡说,谁···谁睡了你了!?”
“难道不是嘛!昨晚你进来的时候,魑魅魍魉可都是看见的,你一夜都没有出这个房间,他们也都可以作证的,你还想抵赖不成!?”
“你···你··你你你······”面对这个无赖,颜汐觉得自己已无力辩解,用手指着他的鼻子,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她回头看他,却见他一脸哀伤。看着他额头上的伤疤,想起白星云说得话,这一刻,她突然怜悯起他来。
她主动在桌子边坐下。
暗狱皇眼中燃起希望之火。他走到床边坐下。“到这边来。”他拍拍身边的空位。
颜汐看都没看他,“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再者你功力远在我之上,就算我想对你做什么,估计也不会得逞吧。”他说道。
颜汐不理他。
“二十一年了,我孤独了二十一年,难道这点小小的愿望你都不能满足我吗?”他又哀伤了起来,“难道,你是嫌弃我长得丑吗?还是我脸上的伤疤太让人觉得恶心?”
“不是!”颜汐怕他误会,急忙澄清道。
扭头看着他额上的伤疤,她忽然为他觉得心酸。那时他还只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啊,那么小就遭受火燎之罪,那场面她想都不敢想。
情不自禁的,她就坐到他的身边。
他会心一笑,“我以为你是嫌弃我呢。”他头一歪,躺在他的肩膀上。
颜汐哪里看得到他此时挂在嘴角的阴谋得逞的笑。
“怎···怎么会呢。”她浑身僵硬,不敢动弹,生怕伤害到他,“你也不想变成这样的,你那是还只是个婴儿。”
“所以,你什么都知道了。”他问道。
“是,我都知道了,只是我还不确定,等你师父一到,便能真相大白。”颜汐不自觉的摸摸他的头。
颜汐这一摸不要紧,暗狱皇心里却突然涌出一种悸动,让他控制不住的推倒她。
“你想干什么!?”
颜汐惊慌的起身,他却已经压了上来。
砰——
房门突然被人踹开。
“滚——”
被人坏了好事,暗狱皇怒火中烧,喊时不觉用了内力。
门口的魅被他的喊声刺的耳朵嗡鸣,却强撑着怒视着颜汐。
“可是······”魅想说什么,可却发现无话可说。
“滚。”暗狱皇这会儿平静了许多,又丢给她一个字,随即甩手,两物从手中飞出,房门随即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