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女沉默了,腹中那早已是想好的说辞在一瞬间烟消云散,就连那颗已是悄然狠下来的心,也是在不知不觉软了下来,一时间,她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只是不发一言地垂下了眸子,淡淡看着身下这个满脸苦涩的金发男子。
冰冷消散,杀意退散,那在搜查官们的眼中就宛若死神般的银白色尾赫,此时也是被她缓缓地收了回去。
一时间,场中再没了人开口说话,这幽寂的地下停车场顿时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半晌过后,少女终是微微叹了一口气,她眼眉低垂,淡淡道:“可能,是你也变了吧。”
变得,很彻底。
闻言,神无彦躺在地上,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在那双眸子中,她所看到的,不再是以往的随性不羁与洒脱,而是一抹浓郁到几乎化不开的阴霾。
“我变了?可能吧……那么你呢?你又未尝不是这样?”
神无彦颇为自嘲地一笑,顿了顿,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再度开口道:“以誓言的方式束缚自己的力量?从此不再杀生?其实那也只不过是一种你自以为能够赎罪的情绪罢了,换句话说就是,你一直以来在欺骗自己啊,而誓言就是一个让自己信服的借口啊,难道不是么?”
“……”
一字一句,问至心底。
少女沉默了,她不发一言地陷入了沉思之中。
心,产生了动摇。
“该杀的你还是会一样去杀,该打破誓言的,你还是一样会去打破……我说你也真是有够虚伪啊,至少在我看来,还是那个一言不合就掀桌屠人满门的狐狸,显得比较真实啊……虽然那个狐狸也很遥远,遥远得甚至让人觉得有些虚幻。”
“知道吗?你和以前的你,区别很大,但真要说起来其实也并不大,区别的话,只在于……在明面杀人与在暗地里杀人罢了,其实从本质上来说,你们根本就是一样的啊……”
“由始至终你就没有真正地变过啊……说是为了木头和草雉而立誓,其实只不过是上了一道虚假的枷锁而已吧?”
嘴角扯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神无彦这般说道,似是丝毫不担心自己在下一刻会被直接杀死一般。
一字一句,直达心底!
“嘁,够了!少给我扯这些,唧唧歪歪的烦死了……”
沉默了良久之后,少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令人头疼的问题。随即她收起了赫眼,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向了仍旧躺在地上昏迷着的金木研,似是欲要离开。
“那种无聊的问题我才懒得去想,总之从今往后,你还是离我和我的生活远点吧,这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坏处……”
但是,少女的话音,在下一刻却是戛然而止!
只见身后的神无彦,此时竟是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猛地扑向了走在前方毫无防备的少女!
只听得‘噗通’一声,两人又是一上一下地倒在了地上!只不过这次他们的位置,似是反了过来!
“你!”
心中震惊一闪而逝,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少女下意识地就想唤出赫子来反击,但随即却是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她看着眼前这个金发男人那一脸的阴霾与堕落,那抬起的手又是僵在了半空中。
虚幻的……枷锁?
“那天你好像也说过了吧……让我用武力来强行逼迫你?”
紧紧地禁锢着怀中的温香软玉,神无彦面上涌现着无尽的黯然与沉沦,似是完全不担心自己在下一刻便会被杀死一般,他淡淡地开口道:“那么同时也让我来看看吧,你这谎言的真实性,狐狸啊……”
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违背了本意吗……
不过……现在看来,那种事好像也无所谓了……
“反正都有过那么多男人了,也不差我这一个了吧?”
伸出手,他缓缓地拉下了那件黑色卫衣胸前的拉链,一件一件地脱着眼前少女身上的衣裳,淡淡地看着那白哲细腻的肌肤一寸一寸地暴露在空气中,面色却依旧是平静无比,仿佛这以往对于他来说连想都不敢想的事,现如今是多么得平常。
“啊……不差你这一个。”
并没有作出想象之中的反抗,少女渐渐地眯起了双眼,双拳渐渐地攥紧。
而在她的身侧不远处,尚处于昏迷中的金木研似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指节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ps:从今天起我会努力把握好更新的质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