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丹见势不妙,忙拍拍手向柳如风走去,骂道:“不玩了,打个雪仗也躲起来,真没意思你!”
柳如风委屈说道:“你们那么多人欺负我!”
宁小丹一步跨进厢房,说道:“你躲到和尚后头,害和尚中了一弹,可是不道德,还不给他道歉?”
柳如风缩回头去,看向了尘,不好意思笑道:“大师你是救命菩萨,可别生气啊!”
“阿弥陀佛……不敢当,”了尘似乎对刚才自己被砸中时的表现很是后悔,叹气说道:“贫僧不是什么菩萨,贫僧正在求佛的路上,贫僧还不能完全戒嗔戒躁。”
“和尚你这话就不对了!”宁小丹笑道:“该喜就喜,喜过则忘;该怒就怒,怒过则丢。和尚你现在尚在纠结已经过去的事,哪里来空,又如何求佛?”
了尘愣了愣,随即笑道:“阿弥陀佛,所以说贫僧不是佛!”
宁小丹又笑道:“不对,你现在却是佛了!”
“阿弥陀佛!”了尘笑了起来。
“瞧你们两个!”柳如风脱鞋上炕,捂着自己冻僵的手脚,笑着说道:“什么佛不佛,天天吃饱穿暖,开开心心,便成佛了,欢喜弥乐佛!”
展谓在原地气着柳如风的话站了半响,这才沉着脸走到厢房门口找柳如风算帐,却见三人笑得开心,便不好开口了。
宁小丹站起身,冲他笑道:“展谓走,陪我去给几个炕加点柴吧,团了这么久的雪,手脚都僵了,烧个热炕烘烘!”
“男人家干的事呢,姑娘你怎么能去?”展谓说道:“我一个人去就成了,你先回屋!”
“那谢谢你了!”宁小丹笑道:“我这就回去等着,你快点!”
“好!”展谓答应着先转到宁小丹屋后的两个炕灶前,添了不少好炭,又去了尘炕灶前,添了些柴。
来到柳如风炕灶前,他拿起一块柴正要扔进去,想了想却又缩了回来,掉头走了两步,觉得不解气,又提了火铲将燃得熊熊的炭火全铲了扔到了尘的灶里,这才吹着口哨离开。
过了一阵,展谓躺在暖暖的炕上听到柳如风在对面厢房大声喊道:“张嫂张嫂,怎么这炕越来越冷了,快去给我添些柴火,我这衣服都脱了躺着呢!”
“来了来了!”张嫂忙答应着从厨房出来。
展谓一个人傻笑一阵,犹不满足道:“便宜他了!忘了他是个善使嘴儿的,真应该晚上才退他炭火的,让他半夜起来冷死他!”
这天,阳光普照。
宁小丹看见阳光便心情大好,午后一起性起,发动大家在院子里扫残雪。
柳如风边扫边抱怨道:“请人扫吧,僵手僵脚又累死人!”
宁小丹瞪他道:“累死人一般不再僵手僵脚,这是懒人的说辞!这漫长的冬季天天呆屋里不运动,小心你身材变形!”
柳如风得意说道:“哼,本少爷就是变形了也好看!”
宁小丹笑道:“要不让展谓打得你变形试试,看还好看不?”
展谓很乐意地接嘴道:“我一定打得他自己也认不出自己来!”
“那还不算!”宁小丹笑道:“应该打得他只有猪才认得才好!”
“哦?”展谓愣了愣,半天才反应过来,不由傻乐。
柳如风不满瞪向宁小丹,说道:“若我变成猪,一定也不放过你,回来咬得你也成母猪,然后让你生一堆娃,就是奶那些猪崽也累死你!”
“满嘴胡言乱语!”展谓一听,跳到柳如风面前举掌便要扇他。
不过柳如风人精儿一个,知道自己的话会惹他动手,所以早有防备,见他扇来便闪身避开去。
展谓一巴掌落空,欺身上前便要抓他,柳如风赶紧逃,于是两人在院子里追打起来,所踏之处,那地上一些松软的雪花被他们扬起,映着阳光低低盘旋起来。
“又鸡飞狗跳了!”宁小丹不满念叨着,正要出声喝止,却见两个穿着打扮都一模一样的小姑娘站在院门外探头探脑向里张望。
“你找谁?”她走过去问道,这才注意到这两个姑娘长得一模一样,竟是双胞胎。
那两个姑娘不答,目光落在正与展谓追打的柳如风身上,顿时都双眼放出光来,挤开宁小丹便向他奔去,嘴里兴奋叫道:“堂主,堂主,总算找着你了!”
宁小丹被挤在一边,呆愣愣看着两个少女向柳如风飞去,不由郁闷:原来是柳大孔雀的脑残粉丝!
那边柳如风正被追得紧,眼看展谓探臂就要抓到他,不想两位少女冲到他面前,一左一右将他夹在中央,拉着他兴奋地说个不停:“堂主,让我们看看,你瘦了没有?”
“堂主,我们好想你!”
“堂主……”
叽叽喳喳,好大两只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