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一幅我就说你最好不要去闻这东西的样子,然而香香已经先他们一步,跑到墙角的一个角落,弯着腰去干呕了起来。
“那我,那贫僧那个,那个你们用恶犬来扑贫僧,贫僧轻轻抖了抖衣袍,那些恶犬就都退散,你且说说,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啊!”云裳一幅无所谓的样子,靠在身后的石狮子上,“那个我就不想说什么了,旻言你去看看他的衣袍底下,有没有什么东西?”
“好的。郡主。”旻言上前一步,在老和尚反应过来之前,抢先一步掀开他的衣袍,果然,看到了十几根棕色的长长的毛发。
“嘿,是老虎须!”顾籽萄已经缓过劲儿来,凑上前,惊讶的说道,“他的身上怎么会有老虎须!”
“难道和尚不是不杀生的么?”顾籽萄立马醒过劲儿来,大声的说道,“你这个臭和尚啊,原来不仅是个大骗子!还是个杀生的坏和尚!可是,为什么那些个狗儿见到他之后就慌忙逃散了呢?”
“用老虎须放在衣袍上,狗鼻子最灵,还没到他跟前,恐怕早就闻到了一股老虎的味道,老虎是百兽之王,那些狗儿们早就闻风丧胆了,哪个还敢上前头去撒野呢。”
顾籽萄“哦”了一声,对老和尚的神色立马唾弃起来,“这种招数都要用上,无耻啊无耻。”
老和尚的脸色忽然垮了下来,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一幅无可奈何的样子,“早知道这样就不来了,白白浪费了六天的时间。”
云裳也皱了下眉,看着他苦大仇深的凝眉的样子,也保持一幅笑眯眯的样子,挥了挥手,热情而不失周到的对他说道,“慢走慢走,下次再来。”
“你傻了啊,你居然会让他还来,这么个大骗子,真是给出家人丢脸。”顾籽萄万分唾弃的看了一眼那个背影,云裳倒是无所谓,揉了一把被冻红了鼻尖,“左右也算是多了一个守门的人,何乐而不为?”
顾籽萄:“……”
香香:“……”
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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撵去了那个和尚之后的几天,云裳的府上一直都是安安静静的,除了她每天要去太学院里去读书,受黄白橘的荼毒。不过,最受荼毒的还在后面。
话说,这一天,顾籽萄来找云裳一起去念书,途径正在打扫中的前院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悠远的诵念,“阿弥陀佛。”
“咦?”顾籽萄抓了一把自己袖袋里的蜜饯出来,随手递给云裳几颗,“你看,你喜欢的看门的和尚又回来了。”
云裳一早上起来根本没有睡醒,睁着一对睡眼惺忪,将蜜饯一股脑塞进嘴里,牙齿一阵酸酸的味道,酸的牙龈都开始冒寒水的程度,才醒了神,睁开眼睛朝远处看了看,“你确定那里有个人在吗?”
顾籽萄斜睨了她一眼,“的确有人,而且是个光秃秃的男子。”
“光秃秃的男子?”云裳立马来了精神,伸出手来揉着眼睛,惊叹道,“这么一早晨就有人裸.奔啦?真是太刺激了,在哪儿呢,在哪儿呢?”
“唉,你总是当着我的面儿就去偷看别的男人。我莲准儿的心,被你伤的一地碎片啊。”不着调的一声响,在她的耳边说道,云裳讶异的回头的同时说道,“难道是莲准裸.奔出来了?他那么高雅的一个人,怎么会呢?”
“哎呀,小郡主你这是在夸赞我吗?”莲准一手抚心,一边惊讶连连,“这可是难能可贵的一件惊喜呀。”
云裳点了点头,终于看清了自己眼前的情况,自己都没发觉自己的手在看见莲准的时候不由自主的伸过去,挽住他的手,拉过来他,指着一个地方道,“你看那里有一块肉呼呼的东西,好可爱。”
好可爱。
那团肉呼呼的东西的脚步似乎顿了一顿,但还是强壮镇定的走了过来,口念佛号,“阿弥陀佛,施主请留步。”
“有事么?”云裳显然是没什么心情和他聊天,随便敷衍了一下,而且脚底下的步子也没有停止。
“阿弥陀佛,阁下在前几天可是遇见过一位僧人?”
“见过,见过。”
“那位僧人是贫僧的师傅。”
云裳终于停了下步子,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他。
顾籽萄抢先一步,横在她和和尚之前,替她说道,“是要狼粪点烟,还是要老虎须吓唬恶犬?有什么好本事,赶紧使出来,不要浪费时间,我们还要去上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