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韵儿一听就知道自己担心的事,最终还是发生了,心里有点担忧,可是又没办法,无可奈何。
花好儿虽然也同情何婶子和那武老二,但并不代表就原谅了他们的无耻行径。花好儿一听他老爹还去为他们求情,一下子就炸了毛。“凭啥啊?他们确实可怜,可那也是因为他们先害别人,自己行为不端,他们现在的处境也是他们咎由自取的啊。”
白氏一看花好儿又一副不淑女的形象,狠狠地白了好儿一眼,伸出手指头,狠狠地戳了戳好儿的额头,“你这个丫头,啥时候能要女孩子的样子?女娃娃要温柔,善解人意,平易近人。总像你这样动不动就要打架?得理不饶人?”
花好儿摸了摸被戳的脑门,朝着娘亲吐了吐小舌头,不满地嘟囔道,“俺才没有得理不饶人。他们也可以不死,谁也不希望他们出个好歹,可是不该让爹爹去说情,咋没人体谅咱家人的心情呢?”
白氏也很无奈,能有啥办法,那边毕竟还是他们的亲人,而且这事间接还和她家有些关联。就花大海和白氏的为人,根本不忍心看着别人凄凉的下场,也就只好好人做到底了,再趟一回浑水了。
再说那边花大海汇合了花大河来找何家老二何子贵。何子贵一看花大海和花大河来了,心知肚明,立即把他们让到屋里来。
大家分宾主落座。花大海看了眼熊在一边,不敢讲话的花大河,无奈只有先开口,“子贵,俺们这次来是给你们何家陪个不是。就是因为俺们家,现在弄出了这么大个动静,哥哥对不住你。”
那何子贵也是个开通之人,且又和花大海交情不浅,自是不会责怪花大海。更何况,那日何子贵亲耳所闻,亲眼所见,要不是花大海他还被蒙在鼓里。就冲着他们这对奸夫所干的勾当,以后没准也会谋害他们自家人也说不定。
所以何子贵一听花大海如此讲,更是羞愧难当,连连抱拳惭愧地说道,“三哥可不要如此说,真是让小弟自觉羞愧。当日之事,小弟也在,有些事亲眼所见。虽是家丑,可是也想公道处置。俺何家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无奈俺大哥啥情况,你们也都了解,这已经不是俺们能控制的了。”
花大河一听,那意思岂不就是武老二生死都在那疯子手里?那武老二还活得成吗?花大河脸上十分地不快,瓮声瓮气地讲到,“让你大哥处置武老二,那武老二岂还有命在?咋说也是一条人命啊。”
何子贵斜眼瞥了一下花大河,见他进屋也未打招呼,也未替他舅兄赔礼道歉,现如今语气还这样冲,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
何子贵撩起眼皮,无奈地讲到,“那俺也没办法,俺哥哥啥脾气,全村人都知道。俺的话他也未必能听,大哥要是不服气,大可以去一试,您自己和俺大哥说道说道,没准俺大哥还会卖您个面子呢。”
那何老大是个混不吝的,脑子还有毛病,还动手打人谁敢和他说话,况且还是让他把奸夫放了,那不是找揍吗?花大河一听就熊了再也无先前的气势,急急地摇了摇头,然后就把头一低,当起了真正的熊。
花大海一看花大河终于老实了,心里也舒坦,可是给了他个不大地教训。
花大海向何子贵一抱拳,忧心忡忡地说道,“兄弟,俺大哥说的也有理。咋说也是一条人命,咱就当是积德了,就留他一条命吧。听说那武老二这几天他也遭了不少的罪,那也算是他的报应了。也请兄弟能帮着说和说和,让何大哥高抬贵手吧。”
从出事到现在,何家都处于风口浪尖上。家里面更是乱的不行,家里几位族亲长辈坚持要把这对奸夫淫妇沉塘,而更亲近点的,还是主张休了何大嫂,留她一条命。他的三个娃娃更是成天哭诉求情。那何大哥是个脑子有病的,除了成天去折磨他媳妇和武老二,啥也不管,一切都扔给了他这个弟弟。
何子贵也头疼,看在三个娃娃的面子上,也着实不想要了两人的性命。只等着个好的当口,好把事情解决了。这不,见花大海哥俩上门,何子贵就有意就坡下驴,可是又看到花大河事不关己的态度,又有些火大。
何子贵对着花大海还是很温和的,微微一笑,“说实在的,俺家人也不想事情闹大。只是如果不给他们点教训,也实在是难消俺们心头之恨。你们说,就算把她休了,那三个娃娃该咋办?眼看着那老大就要娶媳妇了,却出了这事,这以后哪有姑娘能嫁给他?那三狗子,还那么大一点,就没娘了,以后该咋办?”
花大海也很同情,在这件事情中,没有真正的受益者,不论怎么做都是两败俱伤。可是要怎么才能使双方都满意呢?花大海不禁把目光转向了花大河,花大河还像鸵鸟一样,紧缩着脖子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