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夜惊讶之后,便认真地思索起来,想了好一会,道:“我曾被人请到附近的三溪村去治病,那村中有一位韩先生,我见过一面,极是儒雅,但不知道是不是白溪先生!”
文芝阁闻言大喜过望,他从京城来到徐州,又从徐州来到宿远县,从县城中寻到此处,颇费了一番功夫,没想到在花夜这里听到这么有价值的信息。
虽然他恨不得现在就去三溪村看个究竟,但是还是按捺住兴奋,继续与花夜闲坐聊天,他决定交好花夜,眼前的这个容颜俊美的小郎中极合他的眼缘,而且他感觉这小郎中的来历也肯定不简单。
花夜也对文芝阁的好感大大增加,这人显然是养尊处优的世家弟子,居然这样不辞幸苦,千里迢迢来此寻师求教,实在是令人钦佩,况且他要寻的白溪先生按说是他的师叔来着。
两人都存心交好对方,于是愈发亲近起来,花夜便殷勤留饭,文芝阁便却之不恭地接受了。
同时,在东面的院子里,吴翩翩在听陈叟的汇报那位名叫“文芝阁”的公子的情况。
吴翩翩听闻这人的名字,笑了一声,“文止戈?止戈为武,以文武二字为名,倒是口气大,不过显见得是个假名儿!”
陈叟忙解释道:“娘子,是‘芝兰之阁’的‘芝阁’!”
吴翩翩轻笑了一声,她并不认为这个就是真名字了。
陈叟的汇报的内容,同文芝阁自己向花夜说的一般无二。
吴翩翩想了想,“他既然说他是从洛阳来的,那我估计他多半是从长安来的!”
她这是换位思考,因为如果是她自己的话,她多半会这么做。
吴翩翩在听完陈叟的汇报后,知道那人此时就在花夜家做客,便让陈叟过去帮忙,理由是花夜家就翠姑一个仆人,忙不过来。且又是男客,叶雨蝉又不可能出来忙活,再说花夜也舍不得让叶雨蝉去灶下烧火做饭。
有着陈叟帮忙,翠姑便能专职在厨房中做饭做菜,轻省多了;而陈叟便杵在门口边,随时听命端茶倒水,打各种杂。
一顿饭之后,宾主尽欢,俩人已经俨然多年的好友一般。
陈叟也回到了东院,将听到的消息都告诉了吴翩翩。
吴翩翩一听“白溪先生”立刻坐不住了,起身吩咐陈叟立刻带路,去三溪村。
三溪村,依着山傍着潭,因有村子附近三条溪流而得名,三条小溪或高或低,从山上淙淙而下,宛如玉带,有石崖陡峭处,白水挂下便如玉屏。春妍夏幽,秋明冬清,四季景物皆可入画。
从古松镇到三溪村,不过十里路,俩人不到半个时辰便到。
村子东头,有一套小宅院,平日里每天上午,村子里的小孩便来院子里,跟随韩先生学认字学几句简单的诗文,小院中童声琅琅,很是热闹;下午,小孩子们便各归各家,小院中静悄悄地,只有韩先生一人在树下品茗,或者关了门,去林畔溪边散步。
今日,韩先生午睡起来,品了一会茶,便准备去溪边清凉幽静处散散步。
偏偏在此时响起了敲门声,门并未关,只是半掩,不过来人依旧轻轻地扣着门扉。
韩先生走过去,拉开了门,门口站着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
极熟悉的容颜,韩先生顿时一愣,差点叫了一声“师兄!”但旋即想起他的师兄吴王殿下早在四年前已经离世。
他立刻想起这名少女是谁了,征询地叫了一声:“翩翩?”
“先生!”吴翩翩叫了一声,声音有点哽涩,深深一拜,“先生!”
韩孜默连忙扶起了她,颇为意外地问道:“翩翩,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吴翩翩鼻腔内有些酸涩,却没说出话来,只是又叫了一声:“先生!”
韩孜默忙将两人让进了院子里,“快进来说话!”
进到屋中坐下,老仆端上了茶水。
韩孜默又一次问道:“翩翩,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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