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逼婚?应不应?
老天,女儿什么时候好上了这口……她以后怎么面对乡亲父老列祖列宗呀!洪老大夫想着就心里一堵快要晕倒的样子,口里有气无力的骂着:“混账东西!”
哗啦啦,好大一盆狗血,柳宁无语望天,瞧着洪老大夫颤抖着身子手里的扫把非常精准的往洪莲头上甩去,嘴里咧咧着能让她瞬间狂化的词语。
“你不学好,偷酒喝还不算,现在还玩儿起女人来了!人家才多大点的孩子,你怎么就下得去手啊!你这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种——”
嗷嗷嗷——瓦什么时候被洪莲玩儿了?洪老大夫您想象也力忒丰富了!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不过这事也不能全赖她,谁让死丫头洪莲不给个痛快话的,还有那最后一句,老娘嫌弃她的口水?亏她想得出来说得出口。
瞧着被打得满屋子乱钻又不敢跑太快惹洪老娘生气的洪莲,柳宁抱着手乐得看笑话。自作孽不可活!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哟!
“娘,您别打我!诶哟——您小心别闪着腰!”洪莲躲得狼狈不堪,柳宁笑饱了在后面拖住洪老娘,夺了她手里的鸡毛掸子。
“这个杀千刀的祸害,你别护着她!”洪老娘喘了口气,挣了挣,瞧着对面护着头的洪莲两眼发红。
柳宁憋得尿都快出来了,赶紧拉着她道:“洪老大夫您歇歇,这教训洪莲大夫的事还是让我来吧!”要笑不笑的对着一边缓过神的来的人扬了扬眉头。“怎么样,洪大夫,要不要答应啊?”不答应就让这狗血再泼一会儿。鸡毛掸子在手里一甩一甩,眼里的威胁意味十足。
“娘,您这是凑什么热闹!”
揉着起包的额头,洪莲郁闷上了。“柳宁,你先一边坐会着。”
“那可不行,得马上作答,我们家可等不起。”横了她一眼,今儿她就耍无赖一回,非逼洪莲出了头。
含糊不清的话语更是坐实了洪莲的罪行,洪老大夫一顿劈头盖脸的怒骂:“做了错事就得有所承担!”
都是些什么事儿啊!不送走柳宁这座大佛,她这日子是别想安宁了,赶紧垂头伏低做小。“成成成,挑个黄道吉日我上你家提亲去。”
“一生只能有我二哥一个夫郎!”不公平条约赶紧签,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有这个地儿了,趁火打劫就是怎么回事。
“好,一生只娶你二哥一人!”咱穷得叮当响人人见了躲着走还有人逼着嫁过来,当真是天降美事,成亲迟早的事,早晚还不一样,忍忍就过去了。再说,就柳畅那模样十里八乡的能找出几个,还不嫌弃她的实为难得了。
柳宁缓了一口气儿脸上堆起笑意,放了手里的鸡毛掸子,转头扶着已经听得云里雾里的洪老娘,清亮嗓子高声道:“你们都听见了,洪大夫说娶我二哥,一辈子就他一人,大家给做个证,别让这人睡醒了不认账。”
洪老娘这回转过了弯儿,脸上又喜又恼的,两个孩子争了半天竟为了这桩喜事,看给她给整得,老脸都没地儿搁。
“竹子都砍好了?”洪莲盯着五六双眼睛,把话题转移了开,反正笑话也叫她们看够了,是时候清场了。接了钱就把柳宁往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