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洪莲乍喜。“我怎么没想到!”手舞足蹈了一阵,一阵风奔回家里,不一会儿,扛着一个大布袋奔上来,看柳宁的眼神就像狗见了骨头。柳宁颠了颠重量,四五十来斤,这家伙是放了多久?都还是风干烤焙好的,看样子自己猜得不错。因为治死了人洪家的名气坏了,带着连出售药草也被人刁难了上,柳宁寻思着是不是要拖贺老板拿去城里出手,德冲镇就那么巴掌大,上得台面的医馆几根指头数得过来,照洪家这药的品质拿过去还不被人识穿,嘴里忍住念了两句。“你可真会给我出难题,不过跑路费别想少了我的!”
洪莲心情好听柳宁讲什么都顺心。“你只要卖出去了,别说跑路费,对半开都没问题。”
柳宁眉眼一挑笑得不怀好意。“这可是你说的!”倒时可别怪她欺负人,露了露炫白的牙齿,把洪莲看得心理发毛。她在想自己是不是说得太快了,可话已经收不回来了。
柳宁果真扛着一大袋子,拧了两只笼子里的兔子往镇上大步流星的去了。从小干贯了力气活到这边身子虽然不如前世的好,可总归是女尊,力气跟前世差不多一个档子,若再等她长几岁,不知道力量会达到何种变态的地步。
柳焕兄弟在贺老板宅子里做客了几日,便有些寝实难安了,见柳宁好模好样的过来,心里的担忧才算放了下去。
“今日镇上怎这般热闹?”柳宁一进门跟哥哥们交谈几句就被贺老板叫到了书房里。
贺老板眉梢带愁云,整个人带了些病气儿,按理说她现在生意做到大地方去了,儿子又傍了大款,女儿更是去都城考官,她一个人生活自在有什么好担忧。
“哎,隔壁芙蓉镇被一伙山匪抢了!好多难民往我们这边投奔来,听那边过来的人说,男的样貌好的尽抓走,女子死的死伤的伤,粮食钱财被搬抢一空,侥幸逃出来的还疯的疯傻的傻,这投奔来的多数是外出没在镇里的!模样当真是惨啊!”
心里‘咯噔’一下,脑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偏生快得让她抓不住。
“没想到县令被调,正是衙门空置之时,那群山贼竟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为祸民间,芙蓉镇那么富的地方,一夜就成了空镇,想想我这心里头就发寒!”贺老板有些恐惧的哆嗦着身子,好似山匪的刀已经架在了脖子上。
柳宁一口气凝结于胸,脑子里的思绪飞快转动。“他们干了这一票暂时不会犯案,出了这大的事,想必不出几日就能惊动朝廷,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们不会再次犯险。你刚也说了,芙蓉镇是我们这一块最富裕的地儿,他们为奔钱财美色,德冲镇比起来啥都没有,他们啃下来捞不着多少好处。放心吧,一个月内那群人不会生事,要生事也不会在这一块地界。”安抚的递给贺老板一盏茶。
宁了宁神,贺老板的心思没有完全放下来,惊恐未定的道:“我得好好筹划筹划,如今外头也不安生,流言四起,恐怕黎凤国要变天了!”
贺老板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柳宁也觉查出了近日的不同,只这天高皇帝远的,如今连衙门的人都撤了,他们这一群百姓还能靠谁?只这问题太过高深,她不愿费那神思,即便想得透跟她又有什么关系,一双布鞋一对拳头还能逆天不成?如今她能做的,只是顺应时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好种自己的田守自己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