褶皱的额头有了更深的纹路,不清楚两人的孽缘是怎么建立起来的,但其中的敌意却很明白。“那人单名一个蔓字!”
柳宁惶惑的瞪圆了眼睛,费劲的在脑海中搜寻这个名字。徒然眼瞳放大,抓出了一张与之对号入座的脸孔。
“她是不是有个夫侍姓赵?前段日子被休了?”
高湛轻点头颅。
“这个龟儿子!”柳宁没好气的骂开,当日赵莘身上的伤痕历历在目,她还没去算账呢,倒自己找来了,就tn的欠揍。捏紧拳头,转身要走。
做了半天柱子的敖无双横开一步挡着她,拉着眼角摆着臭脸道:“打完了就想走?”
错愕的歪了下脚,刚刚不是还相处得挺愉快的,怎么说变脸就变脸,要不要这么戏剧话,过河就拆迁,没这么玩儿的吧!
“不然,你想留我过年?”柳宁寒着张脸。“我有夫君!”
愣了下,敖无双险些没从地上跳起来,泥煤,谁跟你一腿呢,想多了吧!黑着锅底脸,牙都快咬崩了。
众帮众面面相视,各自眼底的八卦味儿越来越浓。
某甲:原来少主好这一口啊!
某乙:难怪这么大岁数了还不肯成亲!
某丙:方才我还奇怪怎么少主忽然转性了!
某甲:不是转性了,是一直都是这个德性,难怪日日往集体宿舍挤。
某丁:岂止是挤宿舍还挤浴房……
不协和的场景印入脑海,脑补满满的姑娘们集体歪斜了眼睛,拉扯紧衣领退后三步,愤愤在心里叫唤:这一定不是真的!
敖无双追着柳宁要损失补偿,得了双白眼,柳宁插好尖刀,再不理她。
“剑手如不嫌弃,到我小院儿里歇歇脚如何?”邀请顺带着为自己吸引武术界的人才,日后再要出现类似事件也不用为不懂行情而发愁了,同时家人的安全也多一份保障。
马车里的人好似即将飞散的纸屑,空洞无力的望着车顶,那里除了枣色的顶盖再没有其他饰物,他已经保持着这个动作近一个时辰,从早晨吃饭上路一直到现在。
“大人,我们主子不会又病了吧?”贴身小郎拉开车帘朝护卫随行的将士头头说道,他才刚刚过了两年好日子,不想因为主子的失势而葬送大好未来,一对柳叶眉头皱了又皱,圆鼓鼓的包子脸显出几分滑稽之感。
随行士兵本职只是送人,可没有担保送过去的是活人那一条,是以敷衍式的道:“大夫不是说了,只需好生调养。你好好照顾着吧!”
抿抿唇,小郎哭丧着脸拉上帘子。
刻薄的话一直在程青松耳边盘绕。
“绝了孕的男人不走还想赖在这里让将军白养着么!也不颠颠自己几斤几两!”
绝孕……
想到这两字,心里就一阵刀搅如割肉的疼痛,他努力了这么久,就得了怎么个下场,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承受着凌迟之痛,妻主的话依旧在耳。
“先回娘家休养几日,等天气好些了再接你回来。”
他不吵不闹也不怕热,为何要赶他走,他就这么令她不堪!眼泪在眼眶中旋转,管事教父说不可以在小月子里流泪,可他连孩子都不会有了,怕什么病痛折磨。
程青松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全然不知此一去,面对他的将是更为残酷的现实背叛。
戎沁的计策自认已是天衣无缝,只待那边鸣锣收网,柳宁那块硬骨头不怕不入套,唯一算不准的就只有娉婷女王那里了,想着得意的笑隐藏进嘴角。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