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下官知错了!求王爷饶命啊!饶命!”刘刺史磕头求饶,话语间带着哽咽的哭腔。
宇文旭端起桌前的茶盏,轻轻吹了吹,又细细抿了两口。赞叹道:“果然好茶,汤色红润通透,味道顺滑饱满、香甜醇厚、满口留香。刘刺史好享受啊!”
刘刺史以为自己这茶得到了宇文旭的赞赏,不由得接过话:“下官府中还有一些,若是王爷喜欢,下官自当孝敬给王爷。”
“哦?刘刺史倒是慷慨大方,不知本王的身份值得你送上几盒呢?”宇文旭一双桃花眼闪着阵阵寒光,语气却是平和的可以。
刘刺史一直低着头,见宇文旭对茶叶似是很感兴趣,不由松了一口气,微微仰头道:“两盒,下官也仅有两盒,全部送给……”
刘刺史话还未说完,宇文旭便将手中的茶盏朝刘刺史掷了过去,眉毛轻挑道:“哼!仅有两盒!”
方才还抱有一点点活命希望的刘刺史,现下被宇文旭骤然的发怒吓得趴在了地上,浑身哆嗦的说不出话来。
“此茶,本王也仅与皇上对弈时喝过两口,而你这竟有两盒之多。”
宇文旭这番话,着实激醒了跪在地上的刘刺史。这做工复杂的茶膏,迄今为之,也只有王孙贵族能够偶尔喝上,他一个正四品下州刺史竟能有两盒之多,如何也会遭人嫌疑。
宇文旭见他不说话,从怀中掏出一块黄金令牌。开口道:“刘刺史可知道此乃何物?”
刘刺史颤抖着抬头,仔细看着宇文旭手中金灿灿的盾形令牌。
只见令牌上方刻着栩栩如生的龙头,下方是一把铲子与锄头,两具交叉,借着金光让人望而生畏。
刘刺史反应过来,刹那间竟又趴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哭嚷着求饶:“王爷饶命啊!下官从未偷盗宫中用品,王爷饶命啊!”
他一边哀求,一边鼻涕泪水汗水混为一体,霎时间更显狼狈懦弱。
“只要你告诉本王,在你背后撑腰,让你贪赃枉法的人是谁,本王大可饶你一命!如若不说,人头立即落地!”
宇文旭之所以敢说出这番话,完全不是吓唬他。而是因为他手中的那块金牌。
这块金牌并非一般的令牌,金牌上的龙头寓意见牌如见皇上,而下方的铲子与锄头,寓意铲除恶官贪官。而拥有此等金牌的人可享有毋须上奏,便可就地处决下臣的权利。
“说……说……下官这就说……王爷饶命……饶命啊……咳咳咳……”
此时的刘刺史已是吓得话都说不连贯,整个心悬在喉咙口,又奈何太过激动一口痰卡着出不来,不由得咳了咳。
宇文旭见他已经服软,轻轻的将手中的金牌放进怀中,端坐在堂上等待他调整状态。
然而,还未等刘刺史调整好,便见一把利箭从院墙之外笔直的冲射过来。张碧还未来的及出手去挡,便见那支箭已直直的射入刘刺史的心脏,分毫不差。
“去追!”
张碧闻言冲出府外。
而宇文旭见跪在地上的刘刺史嘴角流血歪倒在地上,不由得靠近两步,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方才还稍稍缓和的面色,此刻竟阴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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