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因为她脑袋里装有二十一世纪开放女性的思想,万分焦虑之下,竟伸手去解他的腰带。
“你……孟……孟姑娘……你……”
眼观着孟之玫那双纤纤玉手毫不犹豫的就来抓住自己的腰带,面色颇有些涨红的别过脸去,嘴上却结结巴巴的不知要说些什么。
“如何?”孟之玫习惯性的回应着他。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反常,不由分说的将他的腰带解下。霎时,被绑得紧实的衣袍,显得有些松垮。只有被腰带缚过的地方留有褶皱。
“我……我没有那么随便……”宇文旭不知在脑袋里想了多久的措辞,可一出口竟还是弱了气势。
孟之玫闻言扬起唇角,心里却道:不过要帮他重新包扎一下伤口而已,难道也保守的不让看?自己这个未出阁的女子都未说什么呢?他干嘛反应那么强烈。
于是,微笑着摇摇头,回道:“没关系,我不介意。”
此话一落入宇文旭的耳中,他那本就涨红的脸霎时红到了耳根。完全没有了之前的沉冷与镇定,就连那双深邃的眸子,亦是闪烁着从未有过的光芒。
不知为何?脑袋里骤然飘过一些颠鸾倒凤的画面。
孟之玫在终于解下他白色的中衣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在里面还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并未让中衣与伤口粘在一起,否则一定会更加难受。不过,能够让血渍浸透纱布直达外衣,怕是伤口裂得十分厉害。
然而,即便是孟之玫褪下他中衣的力道很轻,也终是有钻心的疼意将还在神游的宇文旭拉了回来。
宇文旭惯性的要用手捂住左胸口,竟一把被孟之玫拦住。
喝道:“别动!小心感染了!”
恰是这句话,骤然让宇文旭明白了些什么。不由的面色更红了些,心中也暗暗将自己那龌龊的思想骂了个几百遍。只有那双带着些许温柔的眸子,随着孟之玫移动的身子在房间里穿梭着。
然而,当孟之玫真的拿着纱布与一瓶似是装着药粉的小瓷瓶回到他身前蹲下,为他包扎时,他眸中竟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我手脚笨,要是疼得话说一声。”
孟之玫温柔的看了他一眼,话中带着些许的窘迫。手上拆开他绷带的动作却是丝毫未停。
他怔怔的看着孟之玫蹲在他身前的模样,视线自然的落在她那一袭如瀑的墨发上,整齐的发际线在他眼前显得格外的美丽。他俯视着她小心翼翼帮她拆绷带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一抹如花般的灿烂笑容。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之玫将白瓷瓶中的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上,又再次为他缠上绷带后,才惊觉自己的后背已然湿了一片。
以前,她最害怕的便是帮人包扎伤口,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别人。虽不知为何今日会这般主动的想要替他包扎,可终是太过小心翼翼,而紧张了一身的冷汗。
她将白色的纱布绕着他宽硕的肩膀绕了最后一圈,轻轻的系了一个结,这才松了一口气。
宇文旭见她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眸光瞥了胸前缠好的纱布一眼,满意的点点头。不但没有丝毫的疼痛感,就连纱布也包的如此工整,果真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子。
心中如此夸赞着孟之玫,眸光也不由得再次移到孟之玫的面上。她殷红的唇瓣被拉出稍长且上扬的弧线,视线却是不偏不倚的投在他包扎了伤口却仍旧裸露的上半身上。似欣赏似打量又似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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