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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曲先生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那一年造办司并入工部,而工部便是由柳德裕掌管,柳德裕是升平公主的父亲。”
大周朝立国之始,得了各路工匠的助力,所以立国之初,便成立了一个造办司。上至关系的民生的河工、建筑,下至各色奇巧器物,均归造办司统领,与之相比工部除了监造皇陵,便没有其他事情可做,反倒成了一个摆设。大周朝立朝之初便有的造办司,那一年消声灭迹,被拆散并入工部。
只是历朝历代都有些推陈出新举措,长庆元年正赶上国家多事之秋,裁撤一两个部门,倒也不算多稀奇。众人对裁撤造办司之所以津津乐道,反倒是因为现任的这位工部侍郎柳德裕。
柳德裕其人很有传奇性,他出身百年世家,可惜确实一个庶子。他却以柳家庶子的身份,娶了上任升平公主。且是大周朝历代升平公主的驸马中,唯一纳了小妾,并且生有庶出儿女的人。这人相貌极好,才华出众,完全可以用惊才绝艳来形容,因和苏子推交好,并称大周双壁。
不要说在太平年月,一个“国夫人”的轶闻,不可能和朝堂大局拉扯上什么瓜葛,更何况那一年实在算不得太平。所以,众人虽觉康氏八年前突然迁居颐园有些不同寻常,却也没法从那些微弱的蛛丝马迹中,窥探出什么真相来。
长庆元年发生的大事小情,实在举不胜举,曲先生大概提了几件,众人商议来去都不得要领。鲜飞觥知道,要梳理这些乱麻一样的事情,非一朝一夕之功,除非有什么特别的机缘,让众人抓住了,得以窥其关键。便不打算在八年前的事上多做纠缠,他让娃娃脸近前,把他探查的情况告知众人。
娃娃脸斯文秀气的声音在厅堂中响起:“从留下的痕迹看,先后大约有三、四拨人马,前一拨和苏府护卫,互为奥援,应该是一伙的……至于那伙儿藏匿在驿站附近之人,和在荒庙里出现的黑衣人,应该是其中的一部分。加害荣国夫人和苏小娘子的人,应和这两拨人有些关连。剩下的有些隐在暗处之人,一时到猜不透他们的意图,他们留下的痕迹也最轻,便也无从推测他们是否和前面那些人马有无瓜葛。”
“这个虽不敢十分肯定,因为只是发现了一下人马的踪迹。但因夫人最初走这条路时并没有碰到伏兵,这些人想必是后来才到的……”
苏霏漠突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的疼。这一情况和册子上的记录完全不同。今生出现这般复杂的情况,册子上都没有记录,但是也说不准前世是否康氏她们是否也遇到过相同的情况。因为那册子中写道,前世的苏霏漠昏迷过,有一段记忆空白……只是苏霏漠的感觉到,现在的事情更复杂诡谲了,形式对她们也更不利些。
等娃娃脸说完,鲜飞觥向苏霏漠正式介绍道:“这是我表弟,名飞云,行十六,叫他十六郎即可。别看他年纪小,却最善追踪,凡是有个蛛丝马迹,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鲜飞云听完鲜飞觥这番赞赏的话,并没有如武平一般窘迫的红了脸,只是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的呈入定状。
苏霏漠想起来,到达李庄时,她没有看见娃娃脸,当时还有几分惶惑。原来鲜三郎是派他去打探周围的情况去了。看来这鲜三郎不是个轻信之人,只有他自己调查的结果,他才肯相信。
鲜三郎这样侧面的打探,便是不相信苏霏漠所说的话。虽然从鲜三郎的打探结果上看,苏霏漠是既得利益者,但是,谁能保证,他不是想对自己不利。苏霏漠被这些日子,接二连三的变故弄的一惊一乍,什么事都不由自主的往,事情的反面上想。苏霏漠对鲜三郎如此小心行事,心下虽然很有非议,但同时不得不承认,鲜三郎的能力相当强悍。如果可能,未来一定不要与之为敌。
“有用得着鲜某之处,但讲无妨。”鲜三郎介绍完这些情况,时辰已晚。他知道苏霏漠和升平公主还有话说,也不多留,说了句场面话,便带人告辞离去。
“姨母的身子是怎么回事?我以前听阿娘说,姨母的功夫相当了得,如今身子怎么成这样了?”
“打我记事起,阿娘就一直病着,我从来不知道阿娘会武。”
“你的功夫是和谁学得?这些年,你们到底过的怎么样?你可别瞒我,好歹都要让我知道。”
升平见苏霏漠呆愣的样子,打量着她是有些话不好说,便苦口婆心的道:“我知道有些话,你不方便对外人说。但如今这个情形,你对我还有什么可避讳,要瞒着的?”
苏霏漠到不是想对升平隐瞒什么,而是,她是真的不知从何说起。那些所谓亲人的冷遇,下人的白眼,还有那些姊妹们的羞辱,生活上的窘迫……犹如见不得光的阴私,没有办法展示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