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说我们的鸟叫紫衣好不好?”
下车的时候,杜十一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小鹦鹉的笼子,拉着陆欢的胳膊道。
“这个名字还不错嘛。”陆欢拍拍他的头顶,“我没意见,你问问你姐姐。”
“那就没问题,出嫁从夫,她不敢提反对意见的。”杜十一洒然的道。
杜绮芳在旁听着这一大一小两个人在边上嘀咕就难受,怒道:“十一,你敢再说一遍吗?”
“在家从弟,出嫁从夫,姐,你有意见,你和姐夫说呀!”
杜十一眼睛里面闪着狡猾,明显是在报复陆欢刚才欺负他。
一行人的笑闹没有持续久,几个人还没走进烽火酒吧,可能是有人提前通知,这一次楚贪狼竟然亲自带人出来迎接。
这可是近三年都没有出现过的场面,把酒吧的老员工们看的一惊一乍,纷纷猜测这个年轻得厉害的男人是何方神圣,能让楚贪狼都出门相迎。
市委书记的儿子,省委书记的侄子,中央长老团的秘书,陆欢的身份一瞬间在人群里面传出各种版本,引起了不少人的激烈争论,同时也在继续关注着陆欢的动作,希望能发现一些接近或者搭讪的机会,以了解陆欢的虚实,更好的当然是能搭上关系。
这也是一种造势,楚贪狼简简单单的一个出来迎接的举动,就已经把陆欢的声势捧了起来,一定有很多人好奇的身份和来历,以后陆欢不管做什么,只有是今天从酒吧这里出去的,都会对陆欢有一个基本的印象,这一点就是最有用的。
在这个社会,光有钱不行,还要有关系,有很多事情领导只不过一个电话的事情,普通人跑断了腿都不一定能办成,各个科室推卸责任只负责自己的事情,办事的人成了皮球在各个地方传来传去,很多人很多时候手里捏着钱都不知道送给谁,就是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能回本。
相比起那天的列队欢送,今天的场面虽然没有那天壮观,但是楚贪狼的出迎已经可以代替他回答很多问题了,绝对是让人浮想联翩的细节。
而且那天的欢送其他科人都只能看见一个背影,现在终于看到了这位贵客的正脸,还向这边等候区径直走来。
楚贪狼有事先进去了,在迎接陆欢之后只是送了一瓶酒,没有多陪,让酒店的美女招待带着陆欢去预留的位子。
还是那样劲爆迷离的音乐,这个酒吧群魔乱舞,比昨天还有热闹,有喝的已经不知人事的女孩被几个男伴拖上出租车,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已经无需多想。
陆欢依旧是那般懒洋洋的笑容,只是在楚贪狼亲自迎接营造出来的权势光环下,很多人都认定这是贵族式的优雅,相信在不就的将来就会成为年轻人争相效仿的新潮流。
人就是这么奇怪,同样的东西抬起来头看,就会被赋予各种各样的光环,似乎也比自己身边的物品更为美好,没有足够的智慧是无法看透这些蒙蔽双眼的凡俗阻碍。
最终,习惯仰视的人只能在盲目的追寻下成为商人政客的提款机,忙忙碌碌用各种不知所谓的东西充实自己的生命,通过越来越强的刺激才能证明自己活着,一个人的时候已经找不到自己的定位,只有在喧嚣的时候才能享受安静,变成一只脆弱的社会动物,跟随着虚荣的外在,却早就丢了自己的灵魂。
看到很多少女对着路过的他们一行人尖叫,杜绮芳不屑的哼了一声,不知道是领地保护意识还是天生的看不惯:“矜持啊,这些没有底限的年轻人,看到一个小鲜肉也不至于这么兴奋吧。”
陆欢挺胸背手走在最前面的,和有些气闷地杜绮芳小声见识道:“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帅的,但是爹妈生的,没有问题。”
杜绮芳侧过了头,有些人实在是自恋过了头。
酒精撒播在空气中无处不在香甜,很快刚刚尖叫过的少女就有走过来的,端着酒杯迈着猫步优雅而来,细嫩的脑汁款动如蛇。
“矜持啊矜持。”杜绮芳又是一通哀叹,犹豫是不是应该拿出陆欢女友的架势把这几个小丫头挡回去。
她和陆欢虽然是并排走,不但没有牵手抱胳膊之类的亲密表现,两个人还保持着一步的距离,只有在酒吧人多挤在一起的时候才有一点靠近的趋势,好像昨天找陆欢要生日礼物的疯丫头并不是眼前的杜绮芳,而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