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翰流和大滕六兵卫合谋的恶性案件基本已经定性为一起针对陆欢个人的报复性的袭击。朱丰年本來通过许多人的口供得知一共有三个人受伤,杜绮芳被绑架,但是到了一中心医院就在走廊看见杜绮芳,听到陆欢的解释,是大滕六兵卫离开了医院沒有多久就把杜绮芳起了回來。
这样的理由听起來可笑,但是朱丰年反而觉得正常,因为他清楚日木国的武士道精神就是神经病一样,可能有着自己的底线和原则什么的。
不管怎么说,大滕六兵卫手里沒有人质就是好事,这样可以警方在办案的时候就可以方便很多了,只是他并不清楚真正的大滕六兵卫已经被陆欢干掉了,身体归于大地,头颅跨越大海,想起來真是挺浪漫的死法。
虽然下达了通缉汪翰流和大滕六兵卫的命令,更是动了全市警力还联合邻近省市的兄弟部门严查此案,但是令人意外的汪翰流和大滕六兵卫至今也沒有找到,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这是整个公安系统还有参与此事调查封锁的其他部门高度注意。所幸的是袭击的新闻沒有大规模报道,普通人得到的消息只是一起不那么起眼的医闹事件,在医患关系已经紧张到了这个程度的现在,医生被砍伤砍死已经引不起太多惊奇,各方力量已经有足够的经验维持保证医疗系统的安全有序运行。
不过一中心医院的医护还是知道伤人和绑架的凶手不是普通人,就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再怎么压制也压制不住人物传播小道消息的欲望,于是整个一中心医院都知道伤人事件的凶手是战斗力可怕的日本疯子,所以最近晚上提前回家的女医生女护士越來越多,生怕一不小心就变成这样恶魔的猎物,不光生命有危险,更可怕的是那些日木国猥琐男人的凶名在外,谁都不想自己被各种非人手段折磨。
中环线外一处建于八十年代的金融系统职工宿舍,在三十年的发展后里面的职工大多已经搬出了老旧逼仄的房间搬入了新房,这年头要是银行都赔了,也沒有什么别的行业可以赚到钱了。
房贷车贷各种信用卡,透支未來的提前消费还是压榨出海绵中最后一滴水的剪羊毛,站在经济顶端的资本大鳄掌握着太多筹码,多少人做了一辈子转过头发现,自己一生都在替银行打工。
房主搬走,但是房子还沒有拆,这种年代老旧面积也很小的老式住宅因为价格便宜,就成了很多外地务工人员的首选,所以这一代除了不想再折腾的老人,大多都是外地來渡城打拼的年轻人,白天的时候安静的很,只要夜晚才能看到带着一身疲惫回來睡觉的外地人。
一栋普通居民楼的顶层,一身中式复古长衫的英武少年闪进了这和他身上打扮完全不相符的贫民小区。
“我问过不少人,都沒有看到大滕六兵卫的消息,码头那边也是,根本沒有见到他离开。”
孙琅有些不耐烦的道,这屋里面潮味和一股子难闻的药味让他浑身不自在,这个平日里面都享受着漂亮软妹子温柔体香的风流人物会出现在这么沒有情调的地方,大概只有一个原因……魏云月也在这里。
也只有这个疯丫头,才能让孙琅忍着洁癖出入这种再他看來实在是太掉份的垃圾房子。
“那我估计他不是被埋了,就是已经在海河地下为王八了。”魏云月冷冷的道。
“也沒准他在哪里等着下一次袭击呢,陆欢和他都算是二流巅峰,想要不付出任何代价的解决大滕六兵卫,不太可能。”孙琅摇摇头,“我看过陆欢,因为这次事件成为了一中心医院的院长,可是滋润的很,一点也不想受伤的样子。”
“那么大滕六兵卫就更有可能已经死掉了。你想想这次袭击谁占的便宜更多?是陆欢,那家伙可不是你这种只会和别人硬拼的蠢货,花点心力阴那个小鬼子一把,沒有任何难度。”魏云月道。
“埋伏?陆欢怎么也算是一个高手,高手就应该有自己的底线,以少胜多这种事是不屑做的。”孙琅剑眉一挑,不同意魏云月的判断。
“高手和底线沒有任何关系,我告诉你多少次了收你你脑子里面那种落伍的古代侠客梦吧,那种人不存在,你不要指望一个从大山里面蹦出來的野人懂得气节下限这些东西,他信奉的只可能是不择手段的生存下去。”
魏云月漫不经心的道,手里在玩一个魔方,明显兴趣更多都在那些变换的色块里面。
她语气里面也不知道是讽刺孙琅还是蔑视陆欢更多,但是她的判断却是一定不错,甚至比陆欢自己都更清楚。
敌人,有的时候比朋友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