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她再留下,只会被人当成笑话!
家欢不甘心的咬唇,恨恨的望了一眼满屋的姹紫嫣红,拂袖而去。
看着四姑娘风风火火的来,灰溜溜的去,家欣同满屋子的丫鬟都是一头雾水,只有家禾望着家欢颓然离去的背影,轻轻勾起唇角。
“你这鬼灵精又在琢磨什么馊主意呢?”家欣不客气的戳了戳妹妹的脑门,方才积聚的怒火也随着家欢的狼狈退场而烟消云散。
“这花儿这么香,姐姐还能闻见馊味儿,难道……比狗鼻子还灵?”家禾笑嘻嘻的调侃,却换来家欣一记白眼。
“亲姐姐都敢笑话,真真就应当撕了你这张嘴巴!”家欣气恼送了她一记白眼,想到方才的情形又问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表哥真的送了六妹妹贴身玉佩?”家欣之所以这么问并非出于妒忌,而是奇怪此事不似秦显平素所为,以他如今对文府的态度,若非碍着老太太的面子,早就应同文府关系撇清,可是如今竟将贴身玉佩赠与文六,简直是自己打脸。
见姐姐一脸难以置信,家禾笑容更大,拉住家欣的胳膊示意她俯身,然后将云雀送花以及她顺走秦显玉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你!你这小蹄子,怎么就这么大的胆子!”家欣听了是又气又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处置此事,家禾见她犹豫不决,忙趁热打铁,气愤道:“既然有人想借刀杀人,我们为何不能借力打力,也叫她瞧瞧我们二房不是好惹的!”言罢,见家欣还在犹豫,家禾一咬牙,拿出最后的杀手锏。
“姐姐好容易求了老太太准许咱们跟去安康,难道路上还要同五婶婶同行看她们的脸色不成?”
“自然不成!”家欣咬牙,只要一想到自己父亲同刁氏之间的那笔烂账,就满心堵得慌,当初刁氏怀了家碧,云氏有了家禾,二人产期将近,父亲却拿五叔已故当借口丢下待产的云氏母女去了安康,只为照顾在孕期的刁氏,若非自己因为惦念父亲,悄悄求了舅父同去乡下,也不会撞破那二人的私情。
自那次起,舅父心中也存了芥蒂,顾念姐姐云氏不肯表露,却是再也不愿入文府的大门了。
家禾见家欣想的入神不由得有些着急,正欲再问时却见她突然转头看向自己,抓着自己的手也用力收到最紧的,眸中已满是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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