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木门的开合声,一张清俊的容颜猛的撞入家禾视线,望着那双无比熟悉的凤眸,家禾呆立在原地。
“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对方笑盈盈的接过话茬,反问道:“倒是你,既然事情已经解决,为什么还不肯归家?”
家禾一愣,暗自思量听甄琢这话的意思,似乎是已经知道宫中的异变,可是为什么之前没有露面呢?
甄琢早就猜到她心中所想,便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幸好景王对你并无歹意,否则玉琼便不会让他安然去见陛下。”
“玉琼他在?”家禾有些惊讶,却见甄琢笑道:“是啊,只是我不方便让他路露面,前些日子我便接到姑母送来的消息说不准我入京,当时我还在猜测为何缘由,如今算是明白了,原来她是想让我留在城外随时留心景王的动态,以备不时之需。”
“那你怎么还是来了?”家禾迈步进门,反手将木门带上,对面甄琢狡黠一笑。
“文七姑娘,这深更半夜你随便闯入男子房间,恐怕有失体统吧。”
家禾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冷哼道:“现在世子爷知道有失体统了,那当初在安康,你每每要我去溪边相陪,难道不是登徒子的作为?”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怎么还真生气了。”甄琢笑着走到家禾身边,修长的手指捻起她的鬓发,仔细辨认还可以看出上面粘着血迹。
“你啊,既然想要干坏事儿这么马虎可不行,来,我帮你擦干净了。”他一边说一边掏出怀中的锦帕,擦着擦着就移动到底家禾的面颊,此时此刻她的脸上还隐约能够看到可疑的红晕。不知为何,那原本萦绕在脑海中不断回放的画面,还有莫名纠缠他的思绪在见到家禾以后,全都烟消云散了,视野也变得清晰许多,耳中的嗡鸣也渐渐淡去,听见的全是她温柔的声线。
看来即便是中了毒,那她也将是他的解药。
甄琢自嘲的笑了笑,伸出手探向家禾的脉搏。
“瑾儿说景王他给你下毒了?”
家禾自知瞒不过去,便只好点了点头。
“你放心,他若是想顺利离开京都这一带,还须得有我帮忙,到时我一定会从他手中,夺回解药。”
“若是能最好,若是不能也不必强求,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别人有办法解这个毒药。”家禾之所以这么自信,自然是因为见到了穆佳英,她始终相信,有穆佳英在那父母一定也在附近。
只是母亲为止,即便穆佳英被六叔所抓身陷危难却都没有见到他们出现。
思及至此,家禾心中不免有几分忐忑。
正巧这时甄琢伸手要探向她的脉搏,谁知道刚碰到袖口,就听到“嘶嘶”两声,一个滑溜溜脑袋乌黑的东西突然从家禾的手腕处探出头来。
这是什么东西?!
甄琢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就想要将它擒住,家禾这才想起来黑龙还挂在她的手腕上,连忙缩回手朗声道:“且慢!”言罢,她对着一脸疑惑的甄琢解释道:“这条蛇是我特意放在手上的,不会伤害到我。”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甄琢紧锁的眉头仍旧没有松开,因为他心中清楚,文府中绝对不会有人允许家禾养着这种东西,虽然他刚刚看的不清楚,却也知道的那隐匿在她袖中的东西不似善类,看形状和模样,似乎是一种毒蛇。
“呃…… 别人送的。”家禾硬着头皮回应,旋即想到自己之所以来此的缘由,立刻问道:“世子爷,此处就只有你一个人么。”
“阿禾叫我叫的这么身份,我记性都一下子变差了好多呢。”
家禾:“……”
罢了罢了,许久不见,就姑且先顺着他好了,谁让自己的心理年龄比他大不少呢。
于是乎,家禾只好皮笑肉不笑的说:“甄琢哥,除了你还有玉琼,还有别人同行么?”
甄琢这才点了点头,正色道:“因为此行慢着姑母,我自然不敢让太多的人知晓,所以行动自然是万分小心,不过今夜即便是你不来,明日也我会想办法去见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