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规避那几枚在水面上飞窜的鱼雷,两艘英国巡洋解数竭力规避,好在两艘德国鱼雷艇在遭到重创后没能发挥出应有的技术水平,使用常规引信的鱼雷最终偏的而过!
趁着英国巡洋舰规避鱼雷的功夫,三艘德国运兵船拼了命的朝海岸方向开——眼下返回韦斯特峡湾并寻求己方岸炮庇护已经是不可能的,就近让步兵们下船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邮船“哈尔特马克”号加足马力跑在最前面,另外两艘货船稍慢一些,就这样,三艘船很快在黑暗中靠近了海岸——这时候,船员们根本用不着打开探照灯来寻找合适的登陆区域,短短几分钟的间隔之后,英国人的照明弹重新点亮这片海域,三艘偌大的船只根本无法藏身!
英国巡洋舰非常“人道”地将之前的停船警告又用信号灯发了一遍,三艘德国运输船依然毫不理会,而这也直接招来了英国人的炮弹,所幸的是,这时双方的距离已经拉大了许多,第一批炮弹的落点尚不足以对德国运输船构成任何的威胁,眼看距离海岸只有百多米的距离了,此前正快速行进的“哈尔特马克”号突然一颤,然后无论发动机如何努力,船体也寸步不前了!
“船搁浅了!大家就在这里登岸吧!”船长站在舵室前大声喊道,紧接着又指挥船员们将船上所有的救生艇甚至游泳圈都往下面放。片刻之后,几发炮弹呼啸而来并在左舷二十来米的地方爆炸,激起的水花迅速涌上甲板,好几个靠近船舷的船员也几乎是应声倒下。
时间已经容不得人们多想了,不管是对冰冷海水的恐惧以及不会游泳地忧虑,在求生的**面前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十几个只背了步枪而没有携带行囊地山地步兵最先跑上甲板,他们争先恐后的翻过船舷栏杆沿着绳网朝下爬去,也这么会儿功夫,又有几发炮弹打来,尽管距离稍远一些,但水浪还是轻而易举的袭上甲板,空气中充满了冰冷的腥涩。
炮弹依然无情的落下,随着时间地推移,跑上甲板的山地步兵越来越多,他们有的衣装齐整、行囊俱全,有地只是和衣而出没有携带任何的装备,但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再去计较这些,几名军官试图维持秩序,但很快发现自己的喊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己方的护航舰艇已经沉默,现在,唯有尽快下船才可能摆脱被杀或是被俘地悲惨命运!
这片海域显然不是一处理想的登陆之地,两艘货船虽然吨位稍小、吃水更浅,但依然在距离岸边还有数十米的地方相继搁浅,上面的步兵别无选择,只能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涉水上岸!
两艘英国巡洋舰一面开炮,一面高速逼近已经搁浅的德国运输船。胜券在握,英国水兵们地情绪也有些轻飘了,炮弹总是打在距离目标不远不近的地方,不多时,第三艘英国巡洋舰也从黑暗中现身了。从身形和配置上看,毫无问,这是一艘拥有强大火力地重巡洋舰,尽管从离开船台起就刻着条约时代的印痕,但它依然是这个星球上大多数国家可望而不可求地海上力量。
不过,也许是不屑于使用如此强大的舰炮攻击几乎没有反击能力地运输船,也许是准备把宝贵的炮弹都用到真正的战斗中去,自始自终,这艘船牌上刻着“什罗普郡”号的重巡洋舰都不发一炮!
威廉特瓦特上校站在他暖和地指挥室里。用冷冰冰地目光注视着白炽光映照下地德国运输船。顽强与顽固有时候并无区分。在许多欧洲人地思维中。投降并不可耻。因为荣誉只是身外之物。活着才是最重要地。
“它在发报……”穿着白色军服地军官一手拿着听筒。随时将来自其他部门地报告上报给自己地指挥官。
冰冷地目光中没有一点儿惊讶。
“是明码……它报告了自己地方位……两艘英国巡洋舰和一艘更大地战舰……”军官继续报告着。
年逾五旬地上校眯起了眼睛。他看到有两艘德国运输船在用小口径地火炮射击。那应该是临时装在上面应对空袭地37毫米或者20毫米机关炮。对于远处地巡洋舰。它们不可能造成任何地破坏!
“结束这一切吧!”冰冷地言语比寒风更为锋利。
黑暗中,两座硕大的前炮塔在悄然转动,203毫米口径的重炮很快对准了射程之内的目标——这种舰炮对于战列舰算不了什么,但对于根本没有任何装甲防护的普通船只乃至小型军舰来说,则具备极其致命的威胁,装备有相同口径的“欧根亲王”号在欧海之战中的表现就是最好的佐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