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即将开饭的时候,这个古朴而偏僻的庄园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冯伦格夫人,真没想到您和尊敬的海军元帅也是旧识!有缘,大家真是有缘啊!”
张海诺刚刚入座的时候,那位党卫队军官两眼紧紧盯着美艳的妇人,就差眼珠子没有掉了出来。看得出来,两人在这之前早已相识——一个是当地富商之后,虽然早已前往首都发展,但依然可以名正言顺的返乡休假,一个是负责治安并且握有一定生杀权力的人,虽然出身未必高贵,但也算是能够出入各种高级场合的人,因而这也并不令人奇怪。
再看芬娜,今天穿的是一件白色的长款裘皮大衣,雍容典雅而又兼顾了风度与温度,里面则是一件黑色的带有亮片的丝质长裙,颜色和款式完美展现出她诱人的身材,那高高耸起的胸部更是让人对她的独居身份感到好奇和向往。
芬娜淡然一笑,说道:“我和元帅两个家族可算是世交,相识也不足为奇!”
“那是,那是!”
党卫队军官连声应和道,虽说帝国海军元帅身居高位,但毕竟与党卫队之间并没有直接的利益关系,因而他也并没有像两者之间巨大的级别差异那样位唯唯诺诺。这时倒是那个一副老实文化人模样的照相师孤孤单单的坐在一旁,眼中不时流露出尴尬。
芬娜对这个穿着黑色制服、头顶略秃的家伙一点也没有兴趣,她满脸微笑的看着张海诺,用足以将男人融化的温柔语调说道:“昨日刚刚从柏林回来看望叔伯,恰好听说德意志的英雄回来了,一心仰慕、不请自来,元帅不会介意吧!”
张海诺笑了笑,客套的说:“当然不会!近年来大多数时间都耗在海上,和老友旧识们相聚的机会少之又少,若不是这次假期短暂,一定会邀请大家前来的!”
“元帅这是忙于大事,不比我们这些小人物,整天为了生计而奔波!不过,若不是元帅和将士们在外征战,我们的安全也得不到保证,所以,我应该代表民众敬您一杯!”说着,芬娜已经主动端起了玻璃酒杯,和往常一样,里面倒了小半杯的红酒——虽说是有些年份,但由于收藏的起点本就不高,现在依然算不上什么极品,充其量也是中上层人士的水平。
“保家卫国,军人之责!”张海诺看看右手边早已是一脸羡慕的党卫队军官,说道:“我们的党卫队同样劳苦功劳,来,让我们大家共饮此杯!”
在座四人共同举杯,不分酒量大小,皆先后一饮而尽。
“真是好酒!”只有照相师一人小声发出感叹,张海诺知道,这是他发自肺腑的赞美。
“夫人昨日从柏林归来,途中是否听说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消息?”
张海诺一说,党卫队军官的眼神立即警惕起来,而芬娜何其老练,一脸平静的说:“看了些报纸,似乎日本军队仍在大举进攻英国殖民地,但也不知香港和马来亚是否已经易手了!”
党卫队军官抢着说道:“那是,英国陆军何其无能,若不是有英吉利海峡阻隔,我们早就打上不列颠本土去了,还让他们整日里叫嚣!我看啊,日本不出几个月就能把英国佬的殖民地都夺了去!”
张海诺淡然一笑,并没有对这番言论作出评价。
“对了,夫人最近的生意可好?”
“战争嘛,物价飞涨,生意也难做了。不过仰仗各位朋友照顾,现在也还能够维持下去!来,让我单独敬我们尊贵的元帅一杯!”
杯里的酒刚刚倒上,芬娜便又端起了酒杯,豪爽之中不失礼仪,换做是一般的男子,或许早已有些飘飘然了。
“噢?我可没能帮上什么忙啊!”张海诺坐着没动。
芬娜笑着说:“怎么能说没帮上忙呢?元帅您难道不知道,海军在连续击溃英国舰队的同时,也打破了开战以来海上航运的坚冰!在过去的几个月时间里,从德国出发的船只已经有一多半能够抵达贸易地,若英国海军还有足够的舰艇进行拦截封锁,我们又怎么能部分恢复海外贸易呢?”
这点张海诺并非不知,只是他一时间忘记了,越是战争时期,海上贸易越能够给商人们带来巨大的利润,而芬娜的家族正是发战争横财起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