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舰队中伯特并不是个例,许多技术军官得知自己家眷所在的北方基地没有受到局势波及后,便安心投
的工作当中,还有一些军官,和张海诺一样似乎生有任何兴趣,他们宁可把精力放在战术或者装备问题上,也不愿意过多的谈论德国将由谁来主导——这是好是坏并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一份绝密电报!”舒伯特双手将文件夹递送到张海诺手中,所谓的绝密电报,在译报员手中早已变成了通俗易懂的文字,所以说,一艘战舰上最先接触到绝密信息的,往往不是最高指挥官而是那些在一线工作的通讯人员,当然,他们必须恪守职责,有时候在电报内容译出之后,他们既不能向同伴透露内容,也不能像自己的直属上司报告,而是交由专门的通讯或参谋人员直接向最高指挥官递送。
“坐吧!”张海诺示意舒伯特在自己旁边的小靠背椅上坐下来。作为德国有史以来最大吨位的水面舰艇,这里自然不像潜艇上那样拥挤,舰队指挥官室里除了一张宽大的睡床和一张舒服的书桌之外,甚至还有一个专门订制的书柜、一个可以用来享用茶点的小桌子和四把靠背椅。
稍稍的谦让之后,舒伯特还是坐了下来,这时候张海诺已经快速的浏览完这封简短的密电,然后展开着交给自己的参谋长道:
“国内局势有变,但我们的任务不变!”
由于国内政局发变化,原先的“警号行动”被迫进行了结构性的调整,远击大洋彼岸的大胆计划被无限期推迟,如今最重要的是想方设法吸引英美的注意力,所以舰队的目标区域也从遥远的大洋深处换到了英美之间的主要航线以及不列颠近海,总体目标的改变,也使得舰队的出行不再像往日那样小心翼翼——黑夜出航,不过是为了让舰队的动向对敌人更具诱惑力罢了!
看完电报,舒伯特只是淡的说了一句:“党卫队还真是不容小觑啊!”
张海诺的气却很是沉重:“这是一个有着广泛群众基础、极具号召力的组织它不仅仅是元首的华丽外衣,用来挡风遮雨也毫不含糊,若不是刺杀者这次运气很好,时局恐怕是不那么容易改变的,哪怕德国已经陷入绝境!”
“德国……的会陷入绝境吗?”舒伯特显然不愿看到这样一天。
张轻轻的摇了摇头,“既然上天给了德国一个革新的机会,我想噩梦中的一切也应该会随之改变吧!”
未来终究是不确定的,一贯务实的舒特合起手中的文件夹,“对了帅,我和库尔特已经商量好了,他值上半夜的班,我值下半夜,您今天就好好休息吧!按照预定航程,我们至少要到明天这个时候才能跟欧根亲王号会合呢!”
这样的安排已经习以为,而且曾经拥有多艘战列舰和正规航母的英国舰队已经不复存在,美国的主力舰只则必须应对大西洋和太平洋两方面的巨大压力,德国舰队此行至少一开始不会面对强敌。因此,张海诺放心的对舒伯特说:“好!今晚就辛苦你们了!”
“那么元帅您就先休息吧!”
舒伯特起身准备告辞,但这时候张海诺突然想起了些什么叫住对方,“雷蒙,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参加了俾斯麦号的修复工程,以你的看法,这艘战列舰能够发挥从前几成的战斗力?告诉我你心里的真实想法!”
舒伯特想了想“如果是在您的指挥之下,应该能够达到百分之一百二十!”
张海诺微微一笑只是把这当做是好友的称赞。
“那如果是别人指挥呢?”
“也许是百分之八十,也许是百分之五十很难说!”舒伯特反过来问张海诺,“元帅是在考虑今后战斗的问题?”
张海诺点点头“是啊!欧根亲王号的侦察机不是发现了由至少两艘美国大型战舰护航的船队吗?按照总司令的设想,这时候我们最好能够跟英美的护航船队干上一仗,而且战果越辉煌越好!”
“眼下俾斯麦号本身没有任何的问题,它依然是世界上性能最好的战列舰!只是……”舒伯特重新坐下来,面带忧虑的说:“我觉得一些官兵现在心神不宁,他们一方面在担忧家人的安全,另一方面,又在为德国的整体局势而忐忑!以我个人的看法,您最好能够在战斗开始之前解决这个问题,以解后顾之忧!”
张海诺考虑了片刻,“雷蒙,你说的对,我应该让士兵们知道它们现在是为何而战!晚上我就打个草稿,明天上午安排下去,我要对整个舰队的官兵讲话!”
“好的,但您是使用无线电还是录音?”舒伯特谨慎的问。
张海诺不假思索的答说:“当然是录音,英国人的无线电测向侦测可比我们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