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奢望,我必平安归来。”
庞山民的语气斩钉截铁,貂蝉闻言一愣,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清秀俊朗的书生,庞山民说这句话的时候,无论神态气势,与当日那温侯,别无二致,这让貂蝉的心中,难免又起了一丝波澜。
“我累了。”
貂蝉说完,庞山民的神情愈发的苦涩,甚至在看到貂蝉黯然的一刹那,庞山民都想过是不是要放弃角逐天下的打算,或许貂蝉所期盼的那种生活,没准也会适合自己,不过这种荒唐的想法只是一闪而逝,便被庞山民狠狠抛却,若想日后活的逍遥,率性而为,如今的苦楚,必须承受。
况且如今庞山民肩上的责任,不仅仅是貂蝉一人,还有书院同窗们的前程和庞家的将来,如果现在将亲人挚友抛之脑后,又岂是大丈夫所为?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庞山民想到此处,咬了咬牙,脸上的颓然之色一扫而空,对貂蝉道:“你等我!等我从北地归来!”
“奉先临别之时,也是这般说的。”貂蝉神情凄苦,对庞山民道:“或许妾身真的是那不祥之人,天意如此,无论我如何挣扎,都会徒劳无功吧。”
“我不是温侯,我是庞山民!”庞山民摇了摇头,神情坚决,“不祥之人这般的言辞,以后勿要再提,你是我将来的妻子,日后亦会于我携手走过漫漫人生。”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很让人奢望的事情。”
见貂蝉依然未从伤感中回过神儿来,庞山民来到貂蝉身侧,抓过貂蝉的柔荑,攥在手中,自信一笑道:“你看,执子之手,也不是很难。与我看来,事情只在于做或不做,许都与我而言,也不是龙潭虎穴,在那曹操眼中,或许只当我一介商贾也说不定呢!“
“你……松手。”貂蝉面色微红,自吕布逝去之后,貂蝉还未曾跟任何男子有过这般亲近的接触,如今纤纤素手被庞山民死死攥住,貂蝉再也顾不得与庞山民争论前往许都一事了,楚楚可怜的看着庞山民,语气焦急。
“我只是告诉你,这并不是奢望的事情……”
庞山民有些经受不住貂蝉的目光,抓住貂蝉的手微微的松开了一些,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有些暧昧了起来,庞山民本想着一鼓作气,拿出老爷们的气概,和貂蝉更加的亲密一些,可是想起当日在庞家庄时与貂蝉的誓约,庞山民火热的心情,才稍稍冷却了少许。
“一年时间,还真的很漫长呢……”庞山民自嘲一笑,松开手道:“你应该信我才是,我应下的事情,就会说到做到,为了家族,为了好友,更为了你和玲儿将来能过上不再担惊受怕的日子,许都我非去不可。”
“那……妾身信你一次,只是你要记得,若你不回来,妾身便又要和玲儿再过那孤单无趣的日子了。”貂蝉低下头,轻叹一声道:“答应我,一定要回来。”
“大可放心,我向来言出必践。”庞山民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自信一笑,道:“我会速去速回,你只需在此地静待,不消一年,我便可得偿所愿,此夙愿与日后逐鹿天下,都是我心中同等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