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腾听毕,不由地一阵恶心。轻筠看他神色有异,叹口气道:“我知道毛郎鄙视阿兄,可要不是他巴结好了赵王,我又怎么能和你在一起呢?”毛腾看着面前活色生香的丽人,忽然又想起了卫铄来,心中莫名地一阵痛楚,不由地就叹了口气。轻筠只当是他为自己和孙秀而叹气,笑逐颜开,欣喜地爬到了他身边,拉着他垂着的右手靠在了自己耳旁,幽幽地道:“你莫要愁了,我虽然讨厌如今的自己,可是阿兄他却很欢喜。十多年来,我第一次看到他腰杆挺得那么直。我们这些人,又何尝能够事事顺意,只要能有片刻的欢愉,也就心满意足了。”
毛腾看到她这般温柔,心中的厌恶也去了大半,坐在了她身旁问道:“赵王待你还好吗?”
轻筠轻咬着下唇,神色泫然,缓缓截开衣襟,露出了一只圆润的香肩,只见她肩头零零散散地错落着几块新结的血痂。轻筠拉着毛腾的手,轻轻摩擦着肩头的血痂,眼眶湿湿地靠在他怀里,委屈地道:“那死老头,他……他有暗疾,只能像狗一样……”
毛腾心头一震,将她紧紧抱住。轻筠翘着嘴唇,似有责怪地道:“哼,我还指望你来保护我。要不是哥哥他迷住了那死老头,人家都要被狗咬死了……”她温软的身子轻轻扭动,曲着双腿坐在了毛腾怀中,两只赤足也钻进了毛腾的小腿窝里。除了在卫铄身上有过一次的疯狂外,毛腾已经许久没有碰过女人,如今软玉温香贴满胸怀,顿时口干舌燥,浑身也都发热起来。
轻筠仰起头来,一只白皙的手轻轻抚弄着他下颚的髭须,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挑,说道:“你不许骗我,除了那白衣妹妹,你再有别的女人吗?”
毛腾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不过我跟那白衣女子,却是什么都没有。”
轻筠舒了口气,那只本来在他下颚抚摩的手忽然拧了他脸上一把,眦了他一眼,却又带着些许戚戚地说道:“唉,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当兵的没有好东西,是你在西平时的相好吗?一定是你这负心汉把人家给抛弃了吧。”
毛腾想到了卫铄,神色有些戚然,说道:“没有,是她嫌我只是个粗蛮军汉,嫁了豪强子弟了。”
“那女子真是有眼无珠,西平的豪强能有什么?她要是跟了你,长安也去了,洛阳也去了。没准以后还做个夫人呢……”轻筠斜眼看着他,目光中情意无限。毛腾忍不住一把捏住了她藏在自己腿下的一只滑腻的小脚,故意说道:“有个人也是很有眼无珠啊,当初她嫌贫爱富,如今却傻乎乎地要跟穷汉偷情。”
轻筠白了他一眼,捶了他胸口一拳,说道:“人家才没有偷情,是那穷汉贪图富贵,不肯带着那好姑娘私奔。却连累那姑娘还要受人欺负,还要帮那穷汉圆富贵梦。”
毛腾暗道:“鬼才稀罕这中尉之职,不过还是军吏身份。”不过一想,自己当初那般绝情,她却还能为自己操心,倒是比那扭捏的卫铄要好多了。想开了这一点,毛腾心中也没有了负担,原始的欲望如沸水一般涨溢而出,他猛地就弯下头来,嘴唇贴吻着轻筠香滑的脖颈。轻筠仰起头来娇哼一声,发狠地抱着他滚烫的身躯。宽大的男子长衫也在她紧窄的双肩上随着毛腾的狂吻而滑落,毛腾抬起头来,轻筠眼神颤抖,两双嘴唇猛地就印在了一起,相互疯狂地吸吮着,四只眼睛紧紧闭着,仿佛天地间就剩了他们二人。
急促的喘息后,两人的嘴唇带着濡湿终于分开。轻筠的眼神闪耀着激动的光芒,她伸手捧住了毛腾的脸庞,奇异地说道:“我才发现,那些洛阳的贵族,都是锦衣绸缎下的腌臜货色。他们心里肮脏,嘴里也肮脏。你却跟任何人都不一样,你才是真正的君子。”
毛腾此时头脑中滚烫着无边的欲火,哪里晓得这是他经常刷牙的结果,他一边剥着轻筠的里衣,一边喘着粗气说道:“我可不是什么君子。”
轻筠的手滑到了他的小腹处,登时娇躯一震,颤巍巍地说道:“你才是真正的男人……”
看到她这样一个经历过不少男人的女子这般惊讶于自己的伟岸,毛腾不禁有些得意,将她顺势按在身下,昂然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