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阳城。真定州州府所在。也是北部三边总督府所在地只,吴国内部如今可以说是兵荒马乱,到处烽火。但是这座武阳大城却已经繁华无比,街道上车如流水马如龙。两侧商铺让人应接不暇,洪承畴坐在武阳城南城城楼之上,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南大街。
大夏兵马穿过东部的蓟州,穿插直入武阳的消息早就放在了洪承畴的案头,洪承畴在得到消息后,就知道自己做选择的时候到了,洪承畴是胸有大才之左,然而却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可为官,为将,却不可为王,为君,他是一个忠臣,却不忠于吴国,他忠于君王,却不忠于吴三桂,因为他忠义的大明以丧。他忠诚的君王已死,当忠无可忠的时候。他忠于为他效力的三十万将士。忠于北部三州他治下的百万黎民苍生。
洪承畴端起一杯酒,仰脖咽下。一股如同火气一般的上涌的辛辣让他面色微微有些潮红,望着街头上的繁华,洪承畴笑着道:“我洪承畴一生最大的志向就是将一身所学报与家国,然而家没了,后来国也不在了,君王死,臣子却仍芶且,而且还辅佐着一个弑君之臣为王,不过我洪承畴不后悔,家没了可以再建。国没了,但百姓仍在,所以我发誓要保护好三州父老,但生逢乱世,又有多少事尽如人意,我努力了,拼搏了,也累了,不过每一次看到这街头上的繁华,却又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长舟”。洪承畴说着,目光里带着一丝血红的望着桌子对面的人。却又叹了口气的道:“长舟啊,你我相识也有三年多了吧!”
“三年四个月!”洪承畴对面的年轻人也是饮下一杯酒,笑眯眯的道。
“你我虽然不是一路人,但却也算是莫逆之交,你人有才学,日后比必受重用,我今日在送你一番功劳,不过我要听你一句真话,如果我放手了,跟随我的将士,跟随我的百姓还会如今日一样享受着太平,安乐洪承畴问道。
“不会!”男子很是不给面子的回道,不过转而一笑道:“跟随着你这是不会有太平的,不过跟随着我皇陛下,却绝对比跟着你更幸福,这里会比现在更加繁华,你能做到的,吾皇能做到,你做不到的,吾皇仍然能做到,所以这里注定了会比今日更加繁荣。”
“好,有你这一句话,我就安心了”。洪承畴点了点头,心中似乎放下了千斤的重担,脸上也露出一丝笑容。
“如果你愿意。陛下肯定是会重用于你的。你又何必要为难自己。你不是曾经说过,你忠的是这百姓,你又为何要离开他们!”
洪承畴轻笑一声,道:“我累了。想要歇一歇,或许有一天我还会站出来,不过现在确实需要歇歇拉,这十年来,我没有一日睡过好觉,每天都在忙忙碌碌的过着,操持军政要务,连家人的面都不能时常见到。甚至连孩子都不认得我这个父亲。既然有人能做的比我更好,我自然也要歇息歇息,顺便四处的走走。以前竟听你说这里好,那里好,海上风光如何的绮丽,正好领略一番。”
“歇歇也好”。男子望了眼四十余岁的洪承畴,两鬓已经出现斑白的发丝,人未老,心已老小操心着几百万百姓的生计,三十万兵马的前途,谁都会感觉到累:“不过陛下已经为你安排了职位,歇歇可以,但撂挑子是别想了,否则你就算是跑到了天涯海角,也逃不出我大夏的手掌心!” 大夏圣元五年,五月初,赵云,苏定方南北两路兵马二十万到达武阳城下,同日,吴国北边督师,三州军政经略,忠义侯洪承畴携将百员与武阳城外迎接大夏兵马,武耻城头升起了大夏麒麟旗,洪承畴以下三州将士,官员尽降,洪承畴领大夏皇帝册封,名忠义伯,封赏田亩百亩,银元五万,天之城伯爵府一座,其麾下将领也各有册封,令洪承畴为兵部侍郎,负责拆撤北边兵马,并安置等诸多事宜。
洪承畴麾下的将士多为经年老卒,不过很多人也年岁较大了,所以这一次拆撤,很大程度上也是将这些兵卒转为地方守备军低层将领。如今大夏地方守备兵马因为疆域的快速扩张,严重的缺乏,这些有经验的老兵虽然年纪大,但经验丰富,或许在一线军团精力不济,但应付起守备营却是绰绰有余,而让洪承畴来做这件事也是让洪承畴知道大夏并无过河拆桥的举动,让他安心,同时也可以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洪承畴本身是深受百姓,将士信赖的。
随着洪承畴的易帜倒戈,让大夏入主中原的步伐大大的加快了,不过想要收拢洪承畴的三十万兵马不是一朝一夕可成的,所以大部分地方仍然保持着原状。但洪承畴的易帜却直接让大夏直接拥有了北部三边,减少了许多麻烦,而洪承畴的投降。大夏的兵锋直指吴国中部的繁华平原。
吴国京畿,拥有二府十三县小坐拥着吴国腹地最肥沃的土地,同时这里也是吴国人口最密集的区域小吴国京畿四周拥有紫金山,苍月山,鹿鸣山,王爷岭等诸多的山峦环抱,境内还有落星湖,海河,穿境而过。在地势上是一片龙起之地。
吴国京城也是一个百万人口的大城池,虽然没有中原荆寸府大,但却有着北方城池特有的雄浑高大,京城坐落在海河边,而城池周边是一望无际的良田沃野,五月的天,正是春播刚网结束的时候,万顷良田发出一片片的绿芽二到处都是一片生机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