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此话一出,曹眼睛立即半眯起来,心中暗呼道:“这老匹夫不简单!”
原来按照曹和荀攸等人的计算,首先以这兴师问罪的姿态问陶谦,这么一来自可抢占大义名分,打击徐州军士气。如若此时陶谦拒不承认或是砌词狡辩,那曹就准备了多种方法让陶谦身败名裂。
只不过陶谦一上来就认错,又将主要责任都推到张闿身上,他的责任基本撇清,而曹也变得出师无名了。
果然,陶谦这一席话,让城上原本军心有些浮动的徐州军再次坚定起来。
但是以曹本人,再加上荀攸、郭嘉、刘晔几名谋士的智慧,又岂会没有此料。冷冷一笑,只见曹轻哼一声,喝道:“老匹夫休要狡辩,你这老糊涂纵容部下杀吾父,以汝之能怎可当徐州牧。且将徐州牧印信jia出,由本将上奏陛下,另觅贤能继任,而后随本将一同回兖州,再吾父堂前请罪,本将自可放过你家人。”
曹此话一出,陶谦还没有回话,旁边的糜竺已经策马上前几步,以马鞭指着曹骂道:“曹阿瞒,你狼子野心想吞我徐州,以为瞒得过我们。州牧大人数年经营徐州有道,百姓归心。而你这兖州牧,自当了区区一年,不仅在境内大肆施暴行,还杀名士边让,上下离心。况且你又不是当今陛下,徐州之事岂容你过问,州牧大人又岂容你说换就换!”
“哼!”曹并没有理会说得义正言辞的糜竺,反倒将目光瞥向陶谦,喝问道:“老匹夫,本将给你三息时间,徐州牧印信jia是不jia?”
见到曹问陶谦,曹豹和糜竺同时回头道:“大人,不可中计!”
陶谦却是摆了摆手,目光毫不畏惧地迎上曹凝声道:“徐州乃是老夫数年心血,要老夫弃徐州百姓于不顾,恕难从命!”
此话一出,曹脸è立变,喝道:“老匹夫既然不听劝告,就休怪本将手下不留情了。何人与吾拿下此老贼?”
曹此话一出,身后夏侯惇、夏侯渊兄弟二人同时策马ing枪冲出,直扑陶谦。糜竺见得大惊,他哪会想到曹说动手就动手。
幸好身为武将的曹豹比较镇定,回头对糜竺喝道:“子仲,速护州牧大人回城,这里由豹来抵挡!”说完却是策马ing枪,迎向夏侯兄弟。
糜竺不敢怠慢,立即扶陶谦上马,往回就走。幸好陶谦几人离城不远,曹几人又在城上弓箭手的范围之外。
而曹一动手之时,城上的陈登已经有所反应,见到夏侯兄弟冲进弓箭手的攻击范围,毫不犹豫地厉声喝道:“弓箭手,目标敌军大将,放!”
彭城上的弓箭手,听到陈登的命令之后,毫不犹豫地将手中大弓拉至满弦,看准下面前冲的夏侯兄弟,猛然松开那紧扣着利箭的手!
“咻咻咻……”
顷刻间,一大蓬利箭从城上飞而出,在半空之中jia织成箭网,向着城下的夏侯兄弟笼罩而去。
已经退到军中的曹眼睛半眯地看着从城上落下那一大蓬黑è的箭雨,脸è一暗,喃喃道:“仓促之间出手,竟然都能出百十来根利箭,不愧是天下jing锐的丹阳兵。不过……”说到这里,曹脸上lù出玩味的笑容,而后才接着说道:“兵好,但是指挥的人更好!”边说,曹已经将目光落到城上那个正在指挥的年轻人身上。
且不说曹这边如何想,面对百十来根覆盖而来的利箭,夏侯兄弟却是凛然不惧,两人同时一拉缰绳,分别冲向左右两边,尽量让过箭雨的覆盖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