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夫人的话仿如温婉的流水,静静地流入曹的心间,让他感觉到暖洋洋一片的。顿了一下,曹却是说道:“珑儿,且过来让为夫看看你可有大碍。”卞夫人一听,薄嫩得脸皮当即发烫,变成酡红一片,娇羞地应了一声,缓步走到曹身边。
佳人在侧,曹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番之后,点了点头道:“看来夫人确实无碍。”继而脸è由晴转yin,笑意顷刻间消失一空,肃容低喝道:“夫人,汝可知罪?”
曹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卞夫人一跳,只不过很快卞夫人就发觉到曹脸上的异样,同时目光不住瞥向案桌上那酒坛子,顿时明白过来。脸上一下子lù出委屈的神情,轻声道:“妾身违反大人禁酒令,i藏烈酒,请大人责罚。”
曹满意地点了点头道:“好难得夫人深明大义,若是本将不责罚,实在难以服众”说完把臂往卞夫人腰间一环,一下子将其搂入怀中,长声大笑道:“为夫就罚夫人你,今晚服为夫。若然能让为夫满意,i藏烈酒之事既往不咎”
卞夫人听到,脸è更红,轻轻点头用比蚊子还ia的声音在曹耳边说道:“请夫君怜惜。”曹听完之后“哈哈”大笑,一把将卞夫人抱起,往榻上大步而去。
……
曹这边被卞夫人劝住,而曹植等人用过晚膳之后,便由曹昂亲自扶丁夫人回房中歇息。曹昂本乃刘夫人所出,而刘夫人就是丁夫人的陪嫁丫鬟,可惜刘夫人生下曹昂之后很快便死去,如此丁夫人便成了曹昂的养母。毫无疑问,众子之中丁夫人最疼爱的就是曹昂,也是如此,在丁夫人脾气上来的时候,也唯有曹昂一人能说得上话。
曹昂扶丁夫人回房,却是在里面陪着丁夫人聊了一个时辰有多才离开。刚出来的时候,曹昂便见到不远处立着一个ia身影,认得正是曹植,便信步走了过去。
曹植盯着曹昂,“嘿嘿”低笑道:“大哥,劝好大娘了?”
曹昂苦笑道:“算是吧,娘亲还好说,不知道父亲那里如何了?”
曹植摆了摆手,笑道:“父亲那里大哥就放心好了,相信娘亲自有办法。只是这些都只是表面的东西,父亲心中那根刺一日不能拔出,类似今日之事以后肯定陆续有来。”
曹昂了然地点头道:“怪不得奉孝先生要为兄一定要带四弟去,四弟见识果然不凡。”
曹植咧嘴一笑出他那标志的ia虎牙,点头道:“大哥,我们还是边行边说吧,莫要让奉孝先生他们久等。”
曹昂轻轻点头道:“也是,走吧。”说完之后,曹昂牵着曹植的ia手,二人急急地离开曹府,往郭嘉所住的地方赶去。
当二人来到郭嘉所住的地方时,荀彧、荀攸、程昱以及夏侯惇、夏侯渊、曹仁等几名曹营中的核心文武赫然在列。二人进厅之后,坐在主位上的荀彧当先问道:“子修,主公可有大碍?”
曹昂点了点头,而后说道:“老师请放心,父亲并无大碍。”
荀彧轻吐了口气,点头道:“那就好。”
当二人都落座之后,坐在上首的郭嘉一改往日嬉皮笑脸的形象,肃容道:“今日嘉将各位都请来,也是奉了主公之命,向大家说一下濮阳之战的情况,另外看看能否商议出个对策来。今晚之事,便由文若来主持。”
听到是曹吩咐的,曹植才了然,想来曹营的文武也没有谁这么大胆,敢冒曹之大不韪,i自商议大事。事实应该是曹羞于跟荀彧这个老朋友兼首席谋士当面说战败之事,因此托郭嘉来说。
对于曹的好面子,荀彧也清楚得很,于是微微点头道:“如此,公达先由你说一下濮阳与吕布jia手的情况吧。”
荀攸脸è一凝,郑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吕布,不简单”听到荀攸以此句开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他们很少见到荀攸会lù出如此凝重的神情,于是也聚jing会神地倾听。
不理众人齐聚自己身上的目光,荀攸接着说道:“我军初到濮阳,吕布并没有趁我军疲惫远来,还未立寨进行偷袭,反而待我军从容搭建大营。随后,主公决定试探吕布一番,于是在营外列阵并邀战。”说到这里,荀攸脸è明显一暗,继而才说道:“此战,吕布以最jing锐的西凉铁骑以及并州狼骑为先锋,以新归顺的臧霸所部的泰山兵为后合于我军jia手。正面jia锋之下,我军惨败,不仅辛苦数天搭建的大营被夺去,还连续被吕布追击了四十里,损失惨重。”
荀彧听到这里,眉头已经拧紧,摇头叹道:“以骑对步,本就有先天优势。况且吕布麾下两路骑兵,皆是天下难得之jing锐,正面jia锋被其所败,在所难免。主公本意虽是试探,然亦有些托大了。”
众文武中敢正面说曹不是的,恐怕也就只有荀彧一个。众人当然知道荀彧所言有理,只是默默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荀彧听到,却是苦笑道:“ia叔言之有理,正面jia锋我军毕竟处于弱势,败阵在所难免。只不过后面两战,却是完全中了陈公台之计谋。”
“哦?”荀彧听到,惊呼了一下,凝声问道:“公达且细细道来。”
荀攸点了点头道:“当日正面jia锋战败之后,主公从文则之计,亲自领兵夜袭吕布骑兵所屯驻在城外的大寨。不想先胜后败,在主公夺了那大寨之后,竟然反被吕布麾下的高顺,率领七百jing锐士卒反夺营寨。随后连中埋伏,幸好典韦骁勇护主,元让将军的援军也及时赶到,方才将主公救出。只不过此战又再折损不少,更为重要的是,连智取都被敌军所识破,军心骤降。”
荀彧听完,也忍不住lù出苦笑之这时,夏侯惇却是清了清嗓子说道:“公达所言皆是,只不过惇要补充一下。当日惇率援军去救大兄,却是遇上了率军追击的张辽,他说因为四公子的缘故,今日放过大兄一次,下次碰到,定当尽力一战。”
夏侯惇刚说完,旁边的曹仁便轻“咦”一声道:“元让,此事怎么早前没听你提起?”
夏侯惇耸了耸肩道:“人多嘴杂,也怕此事泄lù了出去,也就没有说,而且当日大兄也知道此事。”
曹仁听到,才了然地点了点头,继而眉头一皱,目光转到曹植身上,不解道:“此事又怎会与四公子你有关?”
曹植见曹仁问自己,心中也愣了一下,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那边也是亲历此事的郭嘉便将早前与张辽一战的情况简单说了一遍。那边夏侯惇听完之后,点头含笑道:“想不到吕布这个三姓家奴如此刻薄寡恩,他麾下会有如此重情义之人,这个张辽确实是一个好对手”说到对张辽的印象,夏侯渊和曹仁也一并加入进来,说个不停,只不过所说的内容都是对张辽有不错的印象。
那边荀彧见到有些偏题了,于是清咳了几声,摆手道:“公达,你接着说下去。”几人听见,顿时收住了嘴,转而将目光投向荀攸。
荀攸点了点头,眼中黯然之è更浓,长叹了口气道:“如若说第二战还是因为吕布军战力太强的话,第三战我等却是切切实实地中了陈公台之计了”听得此言,厅中众人顿时肃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