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轻笑一声,告辞而去。当登上了自己的马车之后,杨修却是拉开窗帘,看着另外一边正在上马车的曹植,嘴角轻翘,喃喃道:“曹植,有意思!本以为是得虚名之人,不想学问竟然如此深厚年纪已不输于我!不过我杨修决不会服软的!”说完,杨修一声令下,马车便缓缓驶走了。
曹植也没有料到,这一番对答,改变了自己在杨修以及孔融心目中的形象。
……
就在曹植离开之后,后殿之中,曹却是随意向皇位上的刘协一拱手,说道:“陛下,现在屯驻在宛城的,乃董卓旧部张济之侄子张绣。陛下之所以难,皆董贼与其麾下西凉军之故。如今李郭二贼在去年被臣率军击退,然而西凉军势力仍在,随时威胁到陛下安危。臣愿意代陛下出征平张绣,以解陛下之危!”
刘协听得,心中暗叫一声苦也,昨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驳了曹现在他又来请旨了。虽然心中叫苦,但曹植还是不得不应付道:“曹爱卿,朕在长安之时,张济亦数度相助,他与李郭之流却是有所不同。其亦是大汉之……”
未等刘协将后面的话说完,曹整个人霍然而起,眼中jing光吞吐,盯着刘协大声喝道:“臣请旨,愿亲提大军平张绣!”
刘协也被曹突然站起来吓了一跳,但见他没有下一步动作,于是赔笑道:“曹爱卿,张绣……”
还是未等刘协说完,曹就用比方才更加洪亮的声音道:“臣请旨……”
曹如此bi迫刘协下旨,一边的孔融终于看不下去了,整个人也跟着霍然而起,怒视曹道:“司空大人,你这是向陛下请旨,还是bi迫陛下,嗯?”
孔融也是一方大儒,加上其有孔子后人的名头,并不惧怕曹因此当场质问,直接与曹针锋相对起来。
倒是一边的杨彪,见到之后暗叫一声:“苦也!”
见着孔融跳出来质问自己,曹浓眉倒竖,全身上下杀气暴现,反瞪着孔融,yin阳怪气地说道:“孔少府难道听不出,本司空是在向陛下请旨吗?”
对于曹的杀气,孔融分毫不惧,多年读书的浩然之气从身上涌起,以对抗曹的杀气,同时“哼哼”冷笑几声,说道:“陛下已然不愿出征,徒耗民力,曹司空还多番请旨,不是bi迫那是什么?”
曹见到孔融不惧自己,却是冷“哼”一声,转身一拂衣袖,重新看着刘协说道:“孔少府管的乃是文事,征伐之事怕是与孔少府无关。本司空行车骑将军事,何人是反贼,该征伐何人,孔少府不如本将清楚。本将还是劝孔少府,先做好分内事为好!”
说完,曹踏前几步,在刘协有些慌的目光中,大步走到皇位前的楼梯之下,目光绰绰地盯着刘协,凝声再次大喝道:“臣向陛下请旨,讨伐张绣!陛下难道听不清楚吗?”
下面孔融见到曹无视自己,同时更进一步,上前bi迫天子,忍不住指着曹喝道:“曹孟德,你……”只不过说到这里,孔融气急攻心,后面的话却是说不下去。
曹完全无视孔融,抬起头,用他那如刀子一般的目光盯着刘协喝道:“陛下!”
相似的一幕,刘协并不是没有经历过,想起董卓、李傕等人的所作所为,刘协的ia脸一时之间变得煞白,张了张嘴,就是完全说不出话来。
见到殿内气氛越来越不对味,刘协和孔融也多次拿目光看自己,杨彪知道自己不能再打酱油了。却是起身说道:“曹司空稍安勿躁……”
这话一出,杨彪却是已经感觉到两道锋利的目光投向自己,杀气也扑面而来。心中一凛,定了定神之后才转而向刘协拱手道:“陛下,老臣以为曹司空所言,亦不无道理……”话说到这里,杨彪便感觉到那两道目光已然撤去,心中轻吐了口气,而此时才感觉到,后背也微微渗出汗水来。
刘协听得杨彪之言,却是急了,连忙说道:“太尉……”
未等刘协开口,曹冷冷地“哼”了一声,打断刘协的话,冷然道:“陛下难道听不到杨太尉的意见吗?”
“这……”刘协被曹这么质问,脸上装出愣然而一双眼睛却是借此机会往杨彪那里瞥去。然而让刘协失望的是,杨彪这次并没有坚定地支持自己,反而缓缓地摇了摇头。
刘协还想跟曹争持下去,然而想到杨彪一直以来都没有害过自己,相反还默默支持,这次反对,肯定有其道理在。最终咬了咬牙,艰难地张嘴道:“准奏!”
曹得了刘协这话,哈哈一笑,随便拱手道:“谢陛下!”说完却是从怀中拿出一块绢帛,单手递给身边的ia太监。太监战战兢兢地双手从曹手上接过绢帛,继而ia心翼翼地拿到刘协面前。
刘协也没看绢帛上的内容,只是心不甘情不愿地拿起yù玺,在上面印了一下,再由那太监拿回给曹
接过绢帛,仔细看了一下,曹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微笑,继而拱手道:“臣现在立即去整军,不出三月定能平宛城!”说完也不等刘协同意,直接转身,大步离开。
当曹走出殿后,刘协身上的惊惧终于散去,继而一手抄起手上的那代表帝皇至尊权力的yù玺,大力掷到地上,愤怒地咆哮道臣贼子!都是臣贼子!”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