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一怔:“我的名字?”接着莞尔:“日月神教势力主要在北方,黄河一带拿我的名字出来还有用,这长江一带么恐怕没人会买我的账,更遑论阮家还是天下第一大皇商。”
“当然不是凭借日月神教的名头,”宋青书摇了摇头,“只是单纯地你的名字,‘盈盈’两个字。”
“这怎么可能。”任盈盈抿嘴一笑。
“所以才来打个赌啊。”宋青书笑了起来。
“好,我跟你赌了。”任盈盈好奇心也被他勾了起来,“赌注是什么?”
“晚上你要……”宋青书凑到她耳边悄悄说了几个字。
任盈盈瞬间羞得从耳垂红到脖子根:“太荒唐了。”
宋青书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你不是认为我不可能赢么?难道堂堂的任大小姐连这点底气都没有?”
看到情郎璀璨的眼睛,任盈盈不由得心中一荡,同时也被他激起了心中傲娇之气:“赌就赌,我就不信你能赢。”
宋青书暗暗比了个V字,带着她来到岸边。
不出意外两人直接被阮家的家将拦了下来:“阮家货船,闲杂人等走开。”被人拦下,任盈盈却半分失落都没有,反倒是好整以暇地看着身边的男人,看他如何收场。
宋青书不慌不忙地拱了拱手:“我是你们主母的朋友,现在想上船拜见她。”
那家将嗤笑一声:“想见我们主母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你说见就见啊。”
旁边的水手们也开始起哄:“阮夫人艳名远播,沿江的男人为了见她想出了各种理由,朋友这说法未免太老套了。”
那家将狠狠瞪了起哄的水手们一眼:“敢编排夫人,你们找死么?”那群水手虽然一个个依然嬉皮笑脸,不过却不敢再大声说什么了。
宋青书从容一笑,也不和这些人争辩什么,只是缓缓开口吟道:“天上星,亮晶晶;永灿烂,长安宁。湖边竹,盈盈绿;报平安,多喜乐。”他这番声音夹杂了极高明的内力,尽管在喧闹的码头,但这句话依然传遍了每一个人耳中,而且不同于一般武林人士声音夹杂内力时的霸道刺耳,他这声音温润如玉,没有一丝突兀感,仿佛就是朋友间很正常的交谈,若非武功到了极为顶尖层次,不然根本意识不到这是内力产生的效果。
一旁的任盈盈一愣,听到了他这句话里的“盈盈”二字,心想这就是他说用我名字就能让对方派人来迎接么?
边上那些水手却轰然笑了起来,其中笑得最开心的就是之前给他们讲解的艄公:“这些年试图拜见阮夫人的才子也不计其数,不少人也试图吟诗作画,想博得佳人一笑,可也没听过谁成功过。更何况你这不就是童谣儿歌么,比起人家那些才子吟的差远了。”
整个宋朝文风空前昌盛,尽管这些水手没什么文化,可耳濡目染下却大致分得清诗词的好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