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书霍然转向一旁的李青萝,手一摊:“解药!”
李青萝咬了咬嘴唇,终究挣扎着从怀中摸出一瓶解药扔给了他。
注意到她嘴角的血迹,宋青书眉头微皱,不过并没有说什么,先拿出解药替张三丰和众人解了毒。
“太师父,你的伤势如何?”宋青书回到张三丰身边问道。
张三丰体内真气流转了一遍,答道:“皮外伤,休息一两个月就好了,去看看马真和天虚。”说着颤颤巍巍起来,在宋青书的搀扶下来到了两人的尸体旁。
“没想到他们一派宗师,却这样死在宵小之手。”张三丰在两人边上蹲了下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将两位好好安葬,问问他们弟子的意思,看他们是愿意葬在武当山还是回各自观里。”
“是。”身旁的俞莲舟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跑去和上清观、玉清观弟子商议去了。
就在这时,忽然异变陡升,原本断气了的天虚道人忽然睁开眼,一掌往张三丰小腹打了过去。
“太师父!”
这下变故谁也没有料到,哪怕宋青书仓促之间哪里来得及施救,只能眼睁睁看着天虚一掌按在了张三丰小腹之上。
天虚道人脸上闪过一丝狞笑,忽然间脸上笑容僵住了,因为他感觉到自己一掌似乎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自己劲力如泥牛入海。
宋青书趁机架开他的手,一掌将其打飞到一旁的柱子上。
“这……这怎么可能!”天虚道人一脸不可置信,完全想不到自己的必杀一击居然没有效果。
张三丰长叹一声:“当年我被刚相这般偷袭,又岂会重蹈覆辙。”
宋青书看得目瞪口呆,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自己易地而处,恐怕都要受重伤。
天虚道人摇头道:“不可能,难道你随时随地都这样布满真气防备着?不可能!”
“自然不可能,只不过之前已经对你有所怀疑了。”张三丰答道。
“我哪里露出了破绽?”天虚道人一怔。
张三丰望了望四周的窗户还有顶上的油灯,答道:“紫霄宫虽然算不上多么守卫森严,却也是我们武当派的圣地,外人想做手脚也不容易,更别提在门窗安装木板这样的机关了,想来是内部出了叛徒。四观之中唯有你们上清观来得最早,而且之前自告奋勇帮忙布置大典会场,想来就是那个时候动的手脚。”
天虚道人露出一丝惨笑:“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就是命啊。”旋即忽然恶狠狠地瞪着李青萝:“不过要不是这个贱妇从中作梗,武当上上下下已经完了!”
李青萝脸色一白:“一开始不是计划请张真人到幽灵山庄做客么?然后用他要挟武当众人配合,为何你们一个个都会下杀手!”
天虚道人冷哼一声:“妇人之见,老大把子不过是需要你的悲酥清风而已,不然都不可能让你参与这件事,只可惜最终还是坏在你这个贱妇手中。”
“你!” 被人一口一个贱妇的骂,以李青萝白莲圣母的身份,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再加上重伤在身,气急攻心之下一口鲜血喷出,顿时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