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的身体真的好结实……”
“嗖!”
半边天一边用柔媚的言语不断迷惑着陆一凡,左手还探入陆一凡的衣领内胡乱地摸索着。而她的右手却是握着的尖锐银簪悄然从身侧探出,随手一翻将尖端露出便朝着陆一凡的咽喉猛地刺去,若偷袭得逞的话,就算陆一凡具有魂皇修为一旦被人刺穿咽喉结果也必死无疑。更何况,这只银簪的尖端还被半边天淬了剧毒,沾血即死。
“啪!”
可就在半边天自以为已经完全迷惑了陆一凡的心智之时,一直‘紧张地’不敢动弹的陆一凡却是不知在何时已经将右手挡在了自己的咽喉前,当淬了剧毒的银簪在一片漆黑之中如闪电般刺上来的时候,陆一凡却是不紧不慢地双指一并,便将银簪给牢牢地夹在了两指之间,饶是半边天如何用力却依旧难以动弹半分,此刻银簪的尖端距离陆一凡的皮肤已经不足半寸。
“你……”半边天猛地反应过来,继而一抹震惊的神色便是涌上她的脸庞。可饶是如此,半边天还是没有就此放弃,而是趁着陆一凡双指死死夹住银簪之际,原本扑在陆一凡怀中的身躯却是猛地向后一弯,握着银簪的右手陡然一松,柔软的腰肢瞬间便向后弯去,霎时间半边天的双手便已经紧紧地贴在了地上,而与此同时半边天的一条白皙直挺地细嫩玉腿便是以雷霆之势自下而上,狠狠地踢向陆一凡的下巴。半边天反应快,陆一凡的反应却是更快,面对突如其来的一脚,陆一凡左手成爪猛地向前探出,一把便将半边天纤细的脚腕死死攥住,而后手臂猛地向上一提,硬是将身姿不稳的半边天给整个拎了起来。
“混账东西,快给老娘放手!”被拎起来的半边天似乎很不服气她那倒挂着的身子非但没有挣扎,反而猛地腰肢一转,接着一手便直接朝着陆一凡的下身要害探去。
“卑鄙!”
陆一凡见状不禁轻骂一声,接着双腿猛地交叉一错,半边天的这一手便直接拍在了陆一凡的腿上。而借此机会,陆一凡左手猛地朝着一侧一推,接着右腿顺势踢出,巨大的力道竟是将半边天整个人在半空中侧翻好几圈,而后狼狈地衰落在地上,可还不等昏头转向的半边天突然窜起身子再度发难,陆一凡的左手却是已经死死地将她的两条张牙舞爪的玉臂钳制住,紧接着淬了毒的银簪便是不偏不倚地抵在了半边天的玉颈上,瞬间便止住了半边天的所有动作。
整个过程说起来慢,实则却是在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经做完了这一切。二人在一片漆黑之中迅速交手,半边天招招致命,而陆一凡却是步步忍让。一直到此刻,被‘戏耍’了好一阵的半边天早已是香汗淋漓,此刻她双手被陆一凡的一只手扣在头上,整个人半坐在地上,而陆一凡则是居高临下地用银簪威胁着她,令她只能瞪着一双愤恨地大眼睛死死盯着陆一凡,却又连半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若非这一幕发生在一片漆黑之中,可想而知将是何其香艳。
“你早就知道我要对你出手!”
明知自己的功夫远不如陆一凡,半边天索性也不再挣扎,而是语气嗔怒地抱怨起来。
“我爹早就告诉过我,天底下从来都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陆一凡不可置否地淡淡说道,“更何况是你这么一个大美人主动投怀送抱,不用想都知道这其中一定有诈!”
“哼!算你聪明!”半边天冷哼道,“不像别的臭男人,一见到女人就连自己亲娘叫什么都忘光了!”
“你这么说是在夸我喽?”陆一凡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你也不算本事!”半边天嘴硬道,“身为一个大男人竟然欺负我一介女流,我要是现在喊救命,保证你吃不了兜着走!”
“无所谓!”陆一凡满不在乎地摇了摇头,“我有自信能在第三个人进来之后先离开这里,但你就不一定了!”说着陆一凡竟是面露一丝奸诈的笑容,“我想半边天掌柜也不希望被那么多人看到自己一丝不挂的样子吧?如果你有这种嗜好,那不用你喊,我替你喊就是了!”说着,陆一凡竟是真的抬起头来摆出一副要大喊大叫的模样,然而却还不等他呼喊出声,脸色铁青的半边天却是先一步威胁道:“你敢!你要敢乱来,我保证你们不能活着离开金门关!”
“我活了这么大早就不知道被人用死威胁过多少次了!”陆一凡冷笑道,“可我今天依旧活着站在这里,至于那些威胁我的人,如今却是已经坟前杂草两尺高了!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害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说!”说着陆一凡右手之中的银簪猛地朝着半边天的玉颈贴近了几分,此刻半边天已经能明显地感受到一阵刺痛感,只要陆一凡再稍稍用半分力,尖锐的银簪就能轻而易举地刺破她那细嫩的皮肤。
“别动,银簪有毒……”虽然半边天极不情愿,但在情急之下她还是说出了真相,“此毒一旦沾血,我必死无疑!”
“都说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陆一凡冷声说道,“既然你一开始就想置我于死地,那现在我又为何要在意你的性命?”
“我若死了,你肯定过不了金门关!”半边天急忙解释道,“我和边卫府都督是朋友,我若死了他一定饶不了你!”
“哼!一会儿要救地老鼠,一会儿又说自己和朱无寿是朋友。前言不搭后语,我看你这个女人嘴里根本就没一句实话!”陆一凡不屑地冷哼道,“我现在就杀了你,倒要看看金门关到底有谁敢拦我!”说着,陆一凡手中再度施力,吓得半边天脸色一阵煞白,慌忙求饶道:“你明知我会动手还肯跟过来,绝不是想杀我这么简单!你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绝对可以帮你!”
半边天说了半天终于有一句打动了陆一凡,黑暗之中半边天根本就看不清陆一凡的神色,但通过陆一凡手中的力道渐渐收起,半边天也终于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
“地老鼠是你的人?”陆一凡冷不丁地问出这么一句,似是在有意试探半边天到底老不老实。
“是!”半边天这次没有再耍花招,而是老老实实地回答道,“地老鼠是我的心腹,其实他一直都躲在驿站里,只不过有我保着他,这才没有引起边卫府的察觉而已!可是你怎么知道他是我的人?难道就因为刚刚我出面救了他?”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陆一凡冷笑道,“地老鼠刚刚潜入我房间的时候,在外边根本就没有引起半点动静,而客栈的楼梯早就已经十分老旧,除非他飞上来否则绝不可能没有半点声响。可刚刚我与他过招的时候发现这个地老鼠修为撑死不过魂师境界,根本就不可能从楼下神不知鬼不觉地飞上来,因此我料定他要么就是一直潜伏在驿站的三层。要么就是从三层的某一间房间的窗户翻上来的。而整间驿站内所有的客房窗户外边全部被封上了铜条,目的就是你这个掌柜的害怕有客人不付店钱而跳窗私逃。想要强行破坏铜条也必然会发出极大的声响,我同样也没有听到任何异响。今日三层的客房全是住满的,不可能让地老鼠潜伏在里面。而据我所知,地老鼠乔装改变的老丈本住在二楼最内侧的房间内,而那个房间就在掌柜的你这间房的正下方。所谓防贼不自防,整间驿站所有的房间窗户外都有铜条,可你半边天掌柜的这一间,窗户外边的铜条不是被封死的!我没猜错吧?而和你一样,楼下的那间房窗外同样没有被铜条封死,而从始至终住在那间房的人一直都是地老鼠,只不过乔装改变成不同的身份而已!而本来住在二楼的地老鼠之所以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我的房间,是因为他先通过窗户翻入到你的房间,然后再通过你的房间出去的!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你身为一个女人,闺房这么隐秘的地方竟然能让一个男人自由出入,可想而知你对这个男人是何等的信任!而刚刚我亲眼目睹了你和地老鼠说话时的神态,眉宇之间无处不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意味,因此我料想你就是地老鼠的主子,这样想也没错吧?”
“厉害!”半边天由衷地感慨道,“说实话你的城府和你的年龄一点都不像!”
“不过有一件事我真的很好奇!”陆一凡语气略带一丝疑惑,“你一个驿站的掌柜要地老鼠这样的手下做什么?难不成你开驿站除了招呼客人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要办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