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要学的还多着呢!”于老三满脸得意地哈哈大笑,“别看这殷喜现在不可一世的敢在老子面前耍横,等魂宗真的完蛋了,咱们早晚有收拾他的那一天。”
“三爷,那咱们现在去哪?”
“走,爷带你们喝花酒去!哈哈……”
……
沈府,沈良正满脸苦涩地回身关上院门,而刚刚从后院蹒跚着步子走出来的沈老丈好奇地问道:“刚才是什么人啊?”
“没事的爹,只是大哥的几个朋友。”沈月儿见状赶忙答应道,接着她扶起满眼忧虑的殷喜,转身欲要回内院。但就在沈良将院门完全关上的一瞬间,一把利剑却是突然自门缝中插了进来,剑尖贴着沈良的耳朵擦了过去,吓得沈良脸色瞬间惨白,脚下也一阵踉跄连滚带爬地退回到院中。紧接着但见院门重新被人推开,七八个手提宝剑的宗门弟子模样的人快步走了进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浓浓的酒气,显然这些宗门弟子刚刚都喝了不少的酒,因此才想着到这里来耍耍威风。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沈月儿见状不由地心中一怒,气哼哼地问道,“为什么要擅闯我们家?”
“你们家?”为首的宗门弟子冷笑一声,道,“这里是沈家吗?”
“是啊!”沈月儿点头道。
“是有个叫殷喜的人住在这儿吗?”宗门弟子再度开口道。
“是……是啊!”沈月儿此刻言语已经有些迟疑了,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殷喜干什么?”
“我们是西龙湖苍山宗的弟子,奉东方教主的号召前来荡平魂宗余孽。”苍山宗弟子道,“听说这里有个叫殷喜的早早的就从良了?所以我们特来见识见识是谁这么有远见。”此人话一出口,旁边的几个苍山宗弟子一起哄笑起来。从良,大都用来形容妓女从良,而他刚刚说殷喜离开魂宗是从良,那他把殷喜比作什么?又把魂宗比作什么?
“你是西龙湖苍山宗的弟子?”脸色铁青的殷喜缓缓地转过头来,不等沈月儿和沈良二人阻拦,他已是一把将他们推开,两步便走到那名苍山宗弟子身前,二人四目相对战意瞬间迸发,殷喜语气冰冷地说道,“我听说去年魂宗曾特意委派灵王郑五爷带着大批魂宗弟子前去西龙湖,目的是为了保护你们苍山宗免受灭顶之灾。你们怎的如此忘恩负义?如今竟然要帮着东方宿这条老狗和魂宗为敌?难道你们忘了魂宗对你们的恩情了吗?”
“哼,你少在这说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废话,去年西龙湖太平无事,根本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陆一凡假惺惺的派人去保护我们,我看分明就是他为了笼络人心而施展的拙略手段罢了。”苍山宗弟子冷笑道,“亏你还有脸提……”
“老子弄死你!”
不等苍山宗弟子把话说完,殷喜却是陡然暴喝一声,接着左手迅速探出一把掐向那名弟子的脖子,当那名苍山宗弟子欲要挥剑抵挡的时候,殷喜却是右手快若闪电一般一拳猛地砸在苍山宗弟子的手腕上,苍山宗弟子吃痛手指一松宝剑便顺势掉落,殷喜出手一接将剑柄牢牢攥在手中,接着手腕一翻剑锋便朝着旁边已经挥剑冲上来的几名苍山宗弟子打去。
“铿铿锵锵!”
随着一连串刀光剑影的碰撞声,一道道耀眼的火星也自剑锋交错之间迸发出来,而殷喜出手快若闪电势若奔雷,眨眼之间便已将几名苍山宗弟子尽数震退,接着只见殷喜剑锋一甩,锋利无比的剑刃便是毫不留情地朝着为首的那名苍山宗弟子脑袋上砍去。
“殷喜不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月儿突然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这道声音令殷喜的精神陡然一颤,继而已经落在那人天灵盖上的剑锋硬是停滞在半空之中没有再继续落下去,但锋利的剑刃已经将那人头顶上的几缕黑发雪削掉,随风轻轻飘落,而与此同时一道冷汗也自那名苍山宗弟子的头顶缓缓地流了下来,酒劲也顿时完全清醒过来。
为首的苍山宗弟子早已经吓得不敢再动弹只是双眼颤抖地使劲抬着眼皮盯着距离自己天灵感只有一寸之遥的利剑,而其他几名苍山宗弟子则是唯唯诺诺地举着剑围在旁边,一时之间不进不退竟是纷纷手足无措起来。
“咕噜!”剑锋之下的苍山宗弟子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吐沫,颤抖地说道,“你……你不能杀我……我们今天也不是来杀你的……”
“住口!”殷喜厌恶地怒瞪他一眼,吓得他身子再度一颤。
“殷喜。”沈月儿不顾沈良和沈老丈的阻拦,执意走到殷喜身旁,从后面紧紧地搂住殷喜的虎背熊腰,梨花带雨地说道:“木头,你答应过我要好好过日子的……不要再杀人了,如果你今天杀了他,那我们明天就会有数不清的麻烦……打打杀杀的日子令我心惊胆战,我不想再过那样的日子了……殷喜,不要杀人,不要杀他……让他们走吧……”
“这……这位姑娘说的有道理,殷喜你好不容易从打打杀杀的生活里出来了,没必要为了我们几个再重操旧业……”
“闭嘴!”殷喜怒喝道,接着他剑锋一横用剑身狠狠地在那名苍山宗弟子的脑袋上拍了一下,虎目一瞪厉声喝道,“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们几个,否则老子见一个杀一个!”殷喜的话说的咬牙切齿,听的这几个苍山宗弟子无不心底发寒。
“滚!”殷喜用剑指着几个唯唯诺诺的苍山宗弟子,怒喝道,“现在就给我滚!”
苍山宗弟子哪里还敢再犹豫,一个个面色忌惮地飞也似的夺门而逃,眨眼之间便消失在沈府之中。
“木头……”当殷喜缓缓地转过身来搂住沈月儿的娇躯时,沈月儿已是主动扑倒在殷喜的怀中失声痛哭起来。站在台阶上的沈老丈只能连连叹息,而沈良则是苦涩地自言自语道:“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是个头啊?唉!”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想要他们永远不来烦你,那就要彻底解决他们!心存妇人之仁,这种日子你们永远看不到头。殷喜,我教给你的看来你都已经忘了。”
一道冷清的声音陡然自门外响起,而一听到这道声音殷喜的身子陡然一颤,当他猛然转过身去看到站在门外的人时,一双原本愤怒纠结的虎目之中瞬间便溢满了激动的泪水。
“二……二公子……”
披头散发、满身血污、伤痕累累……但和乞丐最大的而不同是即便已经如此不堪可他的身姿依旧站的笔直如枪,而且在他的身边还立着一杆血迹斑斑的枪,穿云枪。
来者,谢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