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麒麟府外突然来了一队披甲挎刀的军士,吓得守门的护卫连滚带爬地冲进府中通知麒麟府主寂成吉。天籁小 说www.』2寂成吉是麒麟族的长老,与麒麟族长寂凌天同辈,在族中的地位和威望极高,他是兽域领皇软禁在盘龙城中用来钳制麒麟族的关键人物。
不一会儿,年迈的寂成吉迈着略显蹒跚的步子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缓缓地走出府门,而跟在寂成吉身后的还有四个虎视眈眈的麒麟府护卫。
“不知是哪位朋友到了我麒麟府?老夫有失远迎,还望恕罪!”寂成吉站在府门外的台阶上,远远地朝着停在军士中间的马车深作一揖,虽然他还不知道来人究竟是谁,但看见马车上所悬挂的盘龙旗就已经知晓了来人定是一位皇室贵族。
听到寂成吉的声音,马车的车帘被人陡然撩开,接着一身布衣的裘寞便从车内钻了出来,一下马车便满脸笑意地拱手迎了上去,道:“裘寞前来讨饶,还望前辈赎罪。”
“哦!”寂成吉定睛一看,眼中顿时闪过一抹诧异之色,忙道:“原来是大将军驾到,该死该死!早知大将军要莅临鄙府,老夫早早就应该让人鼓乐相迎。”一边说着寂成吉还一边朝着裘寞走去。
此刻在裘寞身后还跟着一辆马车,当裘寞下车后,后面的马车上这才相继走下来两个人,一个玉楼,另一个则是柳三刀。寂成吉并不认识他们二人,只道他们是跟随裘寞而来的随从,因此也并未放在眼里。
寂成吉与裘寞有一句没一句地寒暄了几句,之后便相搀扶着走入麒麟府内,看上去他们二人此刻表现的甚是熟络,俨然如老朋友见面一般亲切自然。
进入麒麟府正堂分宾主而坐,寂成吉先吩咐下人上茶,之后方才干笑两声,切入正题道:“大将军日理万机,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风竟然把大将军给吹来了?”
“倒是没什么大事。”裘寞淡笑着回答道,“只是有件事想问问前辈。”
“大将军只管问,老夫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寂成吉捋着胡子大笑道,“我这府上已经有好长时日未曾来客了,今日大将军能来与老夫说两句话,老夫感激不尽。”
裘寞微微一笑,道:“我听说府上有个叫寂康的管家,可有此事?”
“寂康?”寂成吉点头道,“确有此人,是我府上的管家。大将军怎的好端端地问起他来了?可是寂康给大将军惹了什么麻烦?”
裘寞眼神微微一动,摇头道:“那倒没有,只是我想问问这位寂康大管家现在身在何处?”
寂成吉先是愣了一下,继而转头问向身旁的丫鬟道:“寂康人呢?”
“回老爷,大管家昨天出去之后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丫鬟低声答应道。
“哦?”寂成吉眉头一皱,“竟然有这种事?”说罢寂成吉还面露苦笑地看向裘寞,赔罪道,“让大将军见笑了,老夫年事已高平日里极少理会这些下人,不知道寂康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呵呵……”
“原来前辈还不知道?”裘寞故作惊讶,接着还面露一丝惋惜之色,轻声说道,“有件不幸的事我理应告诉前辈一声,贵府的大管家寂康昨天中午在龙庚客栈被人杀了。”
裘寞此话一出,寂成吉先是眼神稍稍一变,紧接着一抹惊讶悲伤之色便是瞬间涌上他的脸庞,道:“竟然有这种事?老夫……老夫还全然不知……这寂康虽是我的管家,但在族内却也算是老夫的侄子,他怎么……怎么会被人杀了呢?”
虽然寂成吉表现的行云流水,但坐在裘寞身旁的玉楼还是谨慎地察觉到他刚刚闻讯这个消息时,眼神之中所表露的异样。玉楼断定,寂成吉对于此事一定早就知道,而他此刻的伤心表现则是故意佯装出来的。
“生了这么大的事前辈竟然毫不知情?”裘寞难以置信地说道,“这件事如今在盘龙城可都已经传遍了。”
“老夫身体一向不好极少外出,所以对此事真是一无所知……”寂成吉一脸悲伤地瘫坐在椅子里,似乎沉浸在寂康之死的悲伤中,对裘寞接下来所说的话顿时没了兴趣。
“难道寂长老不好奇寂康是被谁所杀吗?”玉楼忍不住开口问道。
寂成吉瞥了一眼玉楼,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阁下是何人?”
“这位是昨天在龙庚客栈的一位客人。”裘寞解释道,“他亲眼目睹了寂康之死。”裘寞说着话锋突然一转,似笑非笑地问道,“昨天贵府还有几个护卫被城军带回去问话,难道此事前辈也不知道?生这么大的事,麒麟府的下人应该不敢对前辈隐瞒不报吧?”
寂成吉轻咳两声,搪塞道:“昨日我不太舒服一直在房中睡觉并吩咐下人任何事都不能来打扰,所以……真是让大将军见笑了。只是不知道杀害寂康的凶手究竟是何人?大将军可有线索?”
“如若没有,我也不会到这里来打扰前辈。”裘寞笑道,接着他伸手一指柳三刀,对寂成吉道,“这位兄弟昨日亲眼看到杀害寂康的凶手逃离了龙庚客栈后,相继逃到了同一个地方。”
“是吗?”此刻寂成吉一改之前脸上的疲态,一双浑浊的老眼中不经意地泛起一丝隐晦寒光,他双目紧紧地盯着柳三刀,道,“不知道这位小兄弟看到凶手逃到什么地方去了?”
柳三刀对寂成吉的阴狠的眼神视而不见,直言道:“就逃到这儿,逃进了你的麒麟府里。”
“嘭!”
柳三刀话音未落,坐在对面的一名麒麟族大汉猛然拍案而起,指着柳三刀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在这儿胡说八道!”
开口的大汉是寂成吉的儿子,寂宏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