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寿璋只知道江水源成绩不错,并不知道具体有多学霸,又追问道:“班级前三名应该没有问题吧?”
江水源还没来及说话,武阳珍在一旁撇着嘴答道:“拜托,能不能别用你那个位数的智商来揣度天才的成绩?不妨告诉你,江大帅哥所谓的‘一般’,意思是指保持年级第一应该问题不大。还班级前三名?你以为咱们江大帅哥会堕落得跟你一样?”
傅寿璋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问江水源道:“江部长,这位是?”
江水源促狭地答道:“哦,她呀?她是吴梓臣的女朋友。”
“啊?”吴梓臣和武阳珍同时惊讶出声,然后相互望了一眼,异口同声地质问道:“我的品味有这么差么?”
傅寿璋忍不住点头大赞道:“果然不愧是男女朋友,不仅相貌很衬,连说话都这么心有灵犀。真是神仙眷侣,羡煞旁人啊!”——自然,他毫无意外地收获了吴梓臣和武阳珍四颗大大的白眼。
江水源和傅寿璋一边往校园里走,一边闲聊道:“傅师兄,今天开会主要什么议题?怎么期末考试一结束就纠集大家开会,莫非有什么大事?”
“你应该听说过全国中学生国学论难吧?”傅寿璋不待江水源回答,便自顾自说了下去:“全国中学生国学论难是国家顶级赛事之一,这也是我们国学讲谈社赖以存在并维持学校顶级社团的根本所在。不过国学论难与作文竞赛、学科奥赛等赛事在时间上有所不同,它一般是春节过后开始府内选拔,春夏之交进行省内竞赛,五月底、六月初便要举行全国决赛,所以咱们期末考试一结束就得赶紧开会,趁着寒假开展针对性集训。”
江水源道:“要说‘全国中学生国学论难’这个名头,我确实听过好几回。但具体竞赛规则、竞赛技巧如何,我就有点犯迷糊了!”
傅寿璋呵呵一笑:“别说你犯迷糊,就连我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因为以前高一学生都是不参加集训的,我如今参加比赛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你算是开了咱们学校高一新生参赛的先河!具体竞赛规则、竞赛技巧如何,估计今天开会刘社长就会给我们详细讲解吧?”
江水源道:“照这么说,欣盈学姐应该参加过去年的淮安府选拔赛喽?”
傅寿璋点点头:“不错,刘社长不仅参加过去年淮安府的选拔赛,还获得了‘全府最佳辩士’的称号,但我们学校代表队却止步于半决赛,最终只得到了季军。此事一直被刘社长视为平生最大遗憾!”
“为什么这么说?”
傅寿璋解释道:“要想在国学论难中获胜,不仅要口齿伶俐辩才无双,而且要国学功底深不可测;不仅要主将实力出类拔萃,而且要团队通力合作,不能有瘸腿短板。咱们淮安府中近几十年来一直是重理轻文,虽然偶尔也会有像刘社长这样卓尔不凡的国学才女,但却很难凑齐一个团队,在国学论难的赛场里取长补短驰骋纵横。这是其一。
“其二是咱们淮安府中课业压力太重,课余生活又太过丰富,而且注重学生的自学能力和探索能力,这就使得包括国学讲谈社在内的很多社团缺少清晰的、有目的性的指导。而像第一中学,他们就是主打‘国学论难’这个品牌,从高一新生入学就开始层层选拔,进行严格训练,直至高二时遴选出一支最强的团队出战。以仓促应战对早有预谋、以散兵游勇对百战精锐,我们焉能不败?”
听得出来,傅寿璋的话语里也很有几分垂头丧气,他似乎觉得淮安府中如果不改变策略的话,即将到来的春季选拔赛还会再吃败仗。
吴梓臣却在后面说道:“究根结底,咱们淮安府中与第一中学之间的较量是天才与勤奋的pk,虽然勤奋经常占据上风,但是天才却不会一直输,因为世间从不缺乏天赋胜过勤奋的天才,更不缺乏天赋与勤奋兼具的天才。一旦出现这种天才,勤奋就会变成无功的徒劳。而现在,这种天才出现了!”
武阳珍也道:“就像尖子生云集的淮安府中里也会出现某种智商个位数的生物一样,天才也是分等级的。天才在与勤奋的pk中落败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天才还不够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