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就做梦吧!”
谢碧寿在一旁犹豫半天,才厚着脸皮说道:“这位朋友。谢某认栽!我在这里给你赔礼道歉,能不能请你把刚才那段录音给删了?咱们就此揭过,好不好?”
“不好!”吴梓臣干脆地拒绝道:“这段录音可是关系到100万的精神损失费,凭什么你赔个礼、道个歉,我就把它给删了?难不成我给你赔个礼、道个歉,你就给我100万?没道理嘛!”
谢碧寿顿时两眼通红,恶狠狠地说道:“小朋友,难道你家大人没有教过你‘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么?反正谢某就是个打工仔,大不了赔光家底、辞职走人就是。您可是锦衣玉食、风华正茂的贵家公子,就不担心夜里走黑路会遇到什么意外吗?”
要说谢碧寿对吴梓臣也是怨念颇深,从第一次与江水源会面商谈,到这一次趁势而来志在必得,每次他都横插一脚,把原本十拿九稳的局面硬生生给搅黄了。如今更是趁自己一时失言,步步紧逼,横加勒索,是可忍孰不可忍?反正这件事搞砸了,龙少那里已经不好交差。若是这小子再不识抬举,不如干脆好好收拾他一顿,反正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大不了到时候辞职一走了之。
江水源见谢碧寿目露凶光,当即呵斥吴梓臣道:“你怎么那么多废话?人家骂你几句怎么了?赶紧收拾东西打烊,我要马上去医院!”
“噢,好吧。”吴梓臣乖巧地答道。
其实吴梓臣也就是嘴上叫叫。别说他不认识明胜娱乐的蒋少,就算他们家老爷子听到这种消息,第一反应也是极力捂盖子,避免事情闹大,否则蓬莱吴家才真要颜面扫地。而且这件事闹大了,等于坐实了吴梓臣基佬的名头,对他也是有百害而无一利。谢碧寿之所以深陷其中患得患失,不过是因为当局者迷罢了!
看着江水源、吴梓臣两人在忙忙碌碌往屋里搬东西,谢碧寿脸色忽阴忽晴,最后咬咬牙,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两人收拾好东西,出门等公车去医院。吴梓臣在站台上又把刚才的录音听了一遍,皱着眉头思索片刻,然后低声问道:“老大,关于陈阿姨遭遇车祸的事,你有没有想过这可能是某些人为了某种目的而故意制造的?或者更具体点说,背后会不会与刚才的那个谢碧寿有关?”
“说说看!”
吴梓臣字斟句酌地说道:“原因很简单,他想把你拉进他们公司。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其实就抱着这个目的,在你面前极力宣扬娱乐明星的受人追捧、日进斗金,可你志不在此,而且家里也不缺钱,所以直接就拒绝了他。如果我是那个谢碧寿,肯定会想:你的志向我一时半会儿可能改变不了,但是我可以让你缺钱啊!所谓‘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只要你家里欠下高额债务,到时候我再伸出橄榄枝,不愁你不就范。
“怎样才能让一个遵纪守法、老实本分的小康家庭短期内欠下高额债务呢?毫无疑问是生病住院!让一个健康人生病或许很难,但要让他住院,尤其还是住icu,却很容易。车祸就是其中最有效的手段之一。于是陈阿姨在那次见面后不久就遭遇了车祸。而且你不觉得他这几次出现的时机都非常巧合么?事有反常即为妖啊!”
江水源阴沉着脸说道:“当时我确实想过这件事情可能与谢碧寿有关,但也只是‘可能’,毕竟没有直接的证据。”
吴梓臣道:“首先他有这个动机,其次从他提出的条件里也不难发现阴谋的气息。更重要的是,从今天他的说话里可以发现很多端倪。你听听我刚才录下的录音,比如这一句‘奇怪,怎么现在就醒了’,乍听可能没什么,仔细想想,他分明对陈阿姨的病情有个清晰的认识。
“再听这一句‘信不信老子今晚叫几个壮汉’,说明他很有可能豢养一批打手,或者与黑涩会有接触,可以随时为他效劳,干些见不得光的脏活。再比如这句‘就不担心夜里走黑路会遇到什么意外吗’,简直不就是陈阿姨遭遇车祸的翻版么?”
江水源眉头紧锁,半天才说道:“能把这录音拷给我一份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