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几句,雷成雨、张迁乔等人就借口“惠院士旅途劳累”,簇拥着惠成泽往车上走去,准备回宾馆替他接风洗尘。葛钧天这才得空问江水源道:“刚才你师母和你聊了什么?”
江水源如实答道:“她问我们,你平时在学校和那些年青女老师关系比较好。”
葛钧天顿时脸色大变:“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当然是完全遵照你的指示来回答咯!”
“真的?”葛钧天有些不太相信,“那你到底怎么说的?”
“我就回答‘葛老师不让我们随便乱说’。”
“啊?!”葛钧天不禁指着江水源大骂道:“你呀你呀,我迟早会被你害死的!”说完赶紧转身找惠琼琚做检讨去了,估计割地赔款、签订丧权辱国条约是免不了的。
张谨捻着衣袖一脸羞愧地说道:“刚、刚才那句话明明是我说的……”
江水源搂着张谨往外走去:“什么你说的、我说的?你说的不就是我说的?”
“可、可是——”
江水源笑道:“你担心他们会闹起来?别读三国掉眼泪——替古人操心了,告诉你,小情侣最喜欢这种床头打架床尾和的调调了!知不知道什么叫‘打是疼,骂是爱,最爱就是用脚踹’?不知道?等你以后有女朋友就知道了!”
学校领导和葛钧天陪着惠成泽他们去宾馆,江水源和张谨则直接回学校继续上课。
进校的时候正赶上下课,校园里到处都是出来放风透气的学生,看见他们两个西装革履走在校园里,感觉就好像一堆中华田园犬里进来两只哈士奇,想不吸引目光都难。尤其那些女生。眼睛钉在江水源身上都拔不出来,甚至不顾学校禁令明目张胆拿出手机开始狂拍起来。
张谨低声对江水源说道:“江、江水源,她、她们都在看你……”
“道路以目?看来我的民怨很大啊,大家伙都是敢怒不敢言。”江水源调侃道,“话说张小哥,你在学校里有没有听说我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就像踹寡妇门、挖绝户坟之类的。”
张谨很老实地回答道:“没、没有。就、就是听大家经常夸你说学习好、长得帅。”
“这就是问题所在!”江水源一本正经地胡扯道,“所谓‘楼有多高,阴影就有多长’,你表现得越伟光正,别人就越想知道你的阴私黑暗面;相反,你越是卑鄙无耻,人们反倒越想发掘你人性中的闪光点。如今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也许是唯物论、辩证法的流毒吧?”
张谨眨眨眼睛:“你、你的意思是,刚、刚才在火车站葛老师夸我属、属于——”
江水源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你啊。是该聪明的时候糊涂、该糊涂的时候聪明,估计也就学数学的时候才能把你的聪明劲儿用到正处。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当你那有前途的数学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