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得省级一等奖的,全国每年有几千人。但同时获得两项一等奖的就没多少了,可能全国加起来也不到一百人,已经值得经世大学去特别关注。所以虞庆满意地点点头:“还有个生物一等奖?那就勉强可以了!”
“勉强可以是什么意思?”
虞庆道:“意思就是他已经达到经世大学保送的及格线,但最终能否录取,还要取决于其他人的实力如何。如果是招生小年,他自然没问题。万一遇到了大年,满眼都是全国奥赛一等奖、国际各类比赛金牌得主,那我们只能说抱歉!”
葛钧天冷哼数声:“你抱什么歉?不妨实话告诉你,江水源除了参加数学和生物奥赛,还参加了物理和化学的比赛,都轻松摘得淮安府初赛一等奖,获得了参加省里复赛的资格。我不敢自吹自擂,说他还能再拿两个全省一等奖,至少凭他平时表现,拿两个二等奖不费任何吹灰之力!这样的成绩就算参加高考,也能轻松考上经世大学吧?需要你抱什么歉!”
虞庆神情为之一僵。
幸好这时小张拿着一大袋文件进来,打破了屋里有些生冷的气氛:“主任,这是经大附属淮安府中江水源的推荐材料!”
虞庆也迅速调整情绪,将材料随手转交给惠成泽:“请惠先生过目!”
惠成泽接过材料,便感觉入手一沉,忍不住惊讶道:“怎么那么重?”
虞庆笑着解释道:“可不是吗?里面除了推荐表、推荐信、荣誉证书复印件,还有江同学发表过作品的杂志、出版的书籍,厚厚一大摞,能不重吗?”
果然,打开文件袋,从里面掏出了六七册《耕耘》杂志,一册《淮安府立师范学校学报》,还有一本新鲜出炉、散发着油墨味的《国学论难史话》。余下的是零零散散几页纸,包括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苏省国学论难最佳辩手的荣誉证书复印件,以及手写的推荐信,想来就是外校老师的联名推荐了。
虞庆凑过来殷勤地介绍道:“推荐表是柳老签字的,余下的推荐信分别出自金陵大学国学院副院长、文字学家季逊先生,金陵大学国学院昭明学者特聘教授、历史学家乔知之先生,中华哲学会常务理事、苏省文史馆副馆长韩先汝先生之手,都是学界非常著名的学者。如今再加上惠先生您的推荐,他的保送资格已经板上钉钉,十拿九稳了!”
惠成泽却连连摇头道:“他肯定能获得保送资格,这一点我们早就知道,顶多就是早几天、晚几天的事儿。我之所以专门跑一趟,目的不止是来讨要保送资格,而是想让他直接保送我们数学系!”
“保送数学系啊?”虞庆望着桌上那堆杂志和书籍,忍不住有种蛋蛋的忧伤。
他忧伤的神情,让葛钧天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突然得了便秘:“怎么,不行?”
“行当然行,但我们首先要尊重学生的意愿。然后——”虞庆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实话实说,“然后就是他只有一个全省奥数一等奖,如果保送数学系的话,我怕柳老那里交代不过去啊!”
惠成泽霸气十足地说道:“我觉得江水源同学非常具有数学天赋,这个理由难道还不够吗?你要是觉得无法跟老柳交代,你让他直接来找我,我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