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巨坑!简直比金伯利钻石矿坑还坑的巨坑!早知道后续发展是这样,管她乔一诺怎么说得天花乱坠,当时绝对掉头就走。
如今事已至此,江水源只能逢场作戏。他也转过身来,就看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笔挺的西服,身高足有185,怀里还抱着一束蓝色妖姬,长相也算中上之姿,就是眉宇间有些痞气和邪气,生动诠释了什么叫“坏坏的、帅帅的”男生。可惜现在因为恼羞成怒,面容有些扭曲,形象大打折扣。
江水源侧头问道:“一诺,这位是?”
乔一诺马上乖巧地把头贴到江水源的胳膊上:“他是阎树桐,国语系大四的学长。你不用担心,我和他只是普通的校友关系。”
“普通校友关系?”阎树桐嘴巴都气歪了,抱花的双手捏成拳头又散开、散开又捏紧,半晌忽然笑道:“一诺,你是觉得我不够温柔,故意找小开来气我的对不对?别闹了,咱们俩的关系全校谁不知道?标准的如花美眷、情比金坚,就不要开这种小孩子的玩笑了!”
江水源此刻犹如被小金人得主附体,惊疑不定地看着他们俩,似乎在努力评判谁说的是真的。
乔一诺冷冷地说道:“我和你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你故意编造无耻谰言,说我今天和你怎么怎么样、明天和你怎么怎么样,在学校论坛上四处散播,损害我清誉,我都没找你算账,你还好意思说咱们俩关系全校皆知?作为一个具有完全民事行为能力、犯了死刑都可以枪毙的大男人,做事能不能成熟一点?”
阎树桐勉强干笑几声:“我承认我之前有些举动不够成熟、有些行为欠缺考虑,但也要请你理解,男人在真爱面前智商为零,表现难免会显得幼稚,可是我的出发点至少是好的。以后有什么行为举动不合适,只要你指出来,我一定改正,就像我们老校长孙百熙先生说的,‘有错必改,改了还是好同志嘛’!”
乔一诺面若寒霜:“那你喜欢我哪一点?只要你指出来,我一定改。行吗?”
江水源没想到乔一诺还能这么幽默,顿时乐出声来,见场面有些尴尬又赶紧板起面孔,摸着鼻子解释道:“不好意思,我这个人笑点比较低。”
阎树桐正一肚子邪火不知该如何发泄,马上把目标对准了江水源:“笑什么笑?没见过男女朋友吵架?”
江水源慢悠悠地回答道:“男女朋友吵架当然见过,而且见过不少,但不是男女朋友却硬说自己是,还为此吵架的,我真是第一次见!”
阎树桐脸色有些发青:“这位朋友,玩笑就到此为止吧!我和一诺的事情,我会和她私下解决,至于你——我不管你从哪里来,但希望你从哪里来就老实回哪里去,经世大学不是你撒野胡闹的地方。言尽于此,希望你能好自为之!”
江水源嗤笑道:“说理不过马上就危言恐吓,和小学生受了欺负马上找家长有何区别?难怪一诺说你幼稚,果不其然!我和一诺上有长辈之命,中有媒妁之言,下有两情相悦,还有国家法律明文支持,七大姑八大姨都说不出半个‘不’字,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同校同学却在这里自作多情指手画脚,有意思吗?亏你还是学国语的,连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学通!”
阎树桐脸色更青,旋即轻笑道:“我是生性驽钝,学了那么多年国学也不敢说‘通’字,只能勉强考入经世大学,跟随各位教授学者努力学习。听一诺说,阁下对国学非常有研究,《十三经》《二十四史》信手拈来,不知阁下在哪里高就?我倒很想向你讨教讨教,看看自称乔老衣钵传人的究竟是什么成色!”
江水源一边瞅着窗口里饭菜的品种花色,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研究谈不上,就是读过几本国学基本典籍。讨教什么的就算了,我赶时间去听课,现在饭还没吃,没空陪你玩过家家之类的把戏!”
阎树桐满脸鄙夷,故意激将道:“怎么?怂了?放心,我也不以大欺小。咱们就国学基础知识互问互答,十题为限,答对多者为胜。我让你三题,如何?”
江水源很奇怪地问道:“我为什么要跟你比?一诺本来就是我的,输了,我灰头土脸颜面受损;赢了,也得不到任何好处。这种稳赔不赚的比赛,我凭什么参加?你看我像是智商在及格线以下的人吗?”